南越帝设宴清岛殿。
清岛殿建在湖心,占地千亩,殿旁花园修剪精致,殿内装饰华丽别致,案纹不似中原样式,祥云刻花尽显异域风情。
时节恰好,遍处海棠争先盛开,十分风雅,好似仙境一般。
前往清岛殿,需乘船小行。
因此,茵茵湖岸边,停靠着大大小小不等奢华的船舟。
妇人小姐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闲聊,偶尔还会抬眼打量,是否有自己心仪的少年郎。
大地渐有秋意,湖边清水映着花间的艳色,颗颗明珠点缀其间,亮色一片。
船栏华幔随风飘荡。
隐约间,显露一张清隽恹白的脸,眉目流转书卷气息。
“天岚太子腿脚不利索,来得倒挺早。”
耳畔响起冷笑,宫晨已在慕白面前站定,慕白微微抬眸就能看清他面上嘲讽。
慕白坐在轮椅上。
身披墨色斗篷,入夜湖间风狂,掀起斗篷边角,淡然一笑:
“天岚战败,眼下趋势任南越摆布,我为介子,自然该拿出俘虏的姿态。”
他一番话下来,温和有理,言语大方,礼节十足又隐含谦恭,一时间,让宫晨竟不知如何反驳。
宫逸紧随其后翩翩而来,风华正茂,惹得不少女眷挥绢红脸。
瞧着火光四射的二人,他缓缓开口:
“太子皇兄今儿个说话带着火气,可是有事不顺,让皇兄不高兴了?”
宫逸神色严肃,摆出一副要替宫晨排忧解难的模样,只是眉宇间的畅快掩饰不了。
云景禾没死,派去的杀手杳无音讯,这让宫晨如何高兴。
龙纹锦袖下,他手指一点一点握紧,冷冷的瞟了一眼宫逸:
“本宫的事,不劳烦三弟费心。”
宫逸扬了扬嘴角:“自家兄弟不用这么见外,没准我还能给皇兄帮帮忙。”
“不必。”
博约低头撇嘴。
自家殿下帮什么忙?
让太子的人死得更快?还是让太子的计划早早失败?
宫晨一见宫逸就心堵,甩袖上了游船二楼。
都是在深宫中摸打滚爬长大的,慕白哪能看不出猫腻。
他朝宫逸点头,礼貌浅笑:“三皇子,若不嫌弃,可尝尝我泡的茶。”
霞光消逝,暮色渐浓,宫铃花灯光辉熠熠。
面前案几上已备好一杯热茶,水波荡漾间,映着慕白苍白无色的面容。
宫逸目光闪了闪,轻撩衣袍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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