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不时抽泣一声，低着头，瑟缩着身子。
直到看着她进了教室。
夏南笙趴在桌上，低低喘着气。
顾北执站在后门口，她面朝里，他看不到她的面庞。
“夏南笙。”他轻唤一声。
夏南笙像是没听到一般，默不作声。
顾北执从他的座位翻到刘清雯的座位，他也伏下脑袋，面对着夏南笙。
他扯了扯夏南笙的衣袖，微微一笑道：“别生气了，好不好？”
夏南笙的眼神飘忽在远方，还是没理他。
“我知道错了，我是个混蛋。”
“我丧尽天良，我不要脸，我脑残，我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渣……”
“你看，我都这样向你认错了，你要不要理理我？”顾北执抓着夏南笙衣袖的一角。
夏南笙转过头，看向窗外，声音还有些哽咽，“流氓。”
顾北执轻笑，继续道：“好好好，流氓想得到你的原谅可以吗？”
夏南笙眨了眨眼，拂去眼眶中的泪水。
半晌，她终于开口，道：“你要保证下次绝对不可以这样。”
“好，我保证。”
“要写保证书。”
“好。”
“还要保证这件事绝对不可以说出去。”
“我保证。”
“你发誓！”夏南笙忽然抬起头，看向顾北执。
顾北执轻笑，有模有样的伸出三根指头，认真的望着她，“我发誓，若是此事让旁人知晓，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满意了吗？”
“还行。”
夏南笙瞥了眼他，开口道：“你衣服都湿了，去换一件吧。”
“这是在关心我？”顾北执打趣道。
“滚。”
这是夏南笙平生第一次说出脏话。
顾北执低笑，从刘清雯的位置翻了出去。
穿人偶服的时间太长，里面又闷又不透气，脱下来时已经汗流浃背。
郭天非站在在楼梯口观望，刚刚那种情形，他是万万不敢跟着两人进教室造次的，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北执进去时一脸沉重，出来时早已不见先前的那份阴郁。
郭天非松了口气，巴巴地凑到顾北执跟前，“你把人家怎么了啊？都哭成那样了。”
“要你管。”
“我不是怕你欺负她嘛，老实说，你是不是怎么她了？”
顾北执停住脚步，偏过头，半眯着眼看着郭天非，“我要是再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关于今天的事，你就等着我揍死你。”
郭天非咽了咽口水，但还是贫嘴道：“你还不是得求我。”
顾北执捏了捏拳头，想到夏南笙满是泪花的面孔，心平气和道：“我求你。”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留郭天非一人在风中凌乱。
郭天非看着他的背影，连忙追上他的脚步，“不是，我说着玩呢，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真不能往外说。”顾北执提醒道。
“我知道，放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