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气又恼,羞得满脸通红,如果不是手抬不起来,她真的想伸手给他一巴掌,她怎么这么倒霉,遇到一个牛郎?!
“滚开!”米若终于忍不住了,冷厉的话吐出来,一只手死命的推。
“不要嘛,来,亲亲……”
米若没有料到,这牛郎撒起娇来可真是要命啊!这简直是一种赤果果的玩弄和羞辱,顿时她整个人都红透了,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而且,这牛郎显然是在女人堆里长大的高手,任凭她如何推拒和捶打,都能被他化险为夷,不是用手抵住了她的胳膊,就是用腿夹住了她的踢打。
蓦地,相持不下时,米若偷得一丝空档奇迹般躲开男子的袭击,从石壁边上逃开,并推门而出。
但,迎面走来的一男一女,却让她立刻改变了想法。
那男人竟然是厉焱!他怀里搂着的,是安雅柔!
厉焱看到米若后,幽深的目光中闪过短暂的晶亮。随后便是他那招牌式的不显山不『露』水的淡雅微笑,稍稍紧了紧怀里娇滴滴的女人,面上波澜不惊!
安雅柔看见米若的那一刻,脸『色』微变,但转眼笑意盎然地朝她远远打招呼,“米若,原来你也在这里喝酒?”
米若恨不得上去抽厉焱一耳光!
但,倔强的因子在她心里痒痒作祟,她佯装愉快地转身,将身后的美男子拦腰一抱,甜甜的笑容立刻浮现在脸上。她悄声问道:“你真的是牛郎?只要我给钱,你就能替我服务?”
“那当然!”男子侧过头来,朝米若耳边吹了口气。
“那好,你帮我演场戏,事成之后,绝不亏待你!”她豪爽地撂下这句话。
“没问题,”男子在声『色』场里自然是见多识广,一眼就看明白米若突然改变主意,到底是何原因。
他抬眼看了看对面的厉焱,在她脸颊边耳语,“我明白,愉快地演一出戏,气气对面那个败类,我说的没错吧?”
她白了他一眼,算作默认。
正巧这时候,郝苗苗打了个电话给她,语气十分有些受惊,“米若,你在哪儿呢?我跟你说,你家古老板也在这儿!他来了,厉焱能不来吗?所以你千万别回来!”
米若冷哼一声,根本不知道着了古博一道,回郝苗苗道:“怕什么怕?他们又不是猛虎野兽,有什么好怕的!今儿我就还要会会他们俩了!”
说着,牵着牛郎的手就去了新包房,厉焱和安雅柔也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包房内立刻变得人满为患,一时间热闹无比。
一入座,郝苗苗盯着米若身边的美男,愣怔地说:“他是谁?”
“你好,我叫阿牛。”阿牛那牛郎的本『性』发挥得淋漓尽致,说实话,男人嗲成他那样,却是叫人听了全身惊秫。
也不知道是真名还是假名,竟然叫阿牛?米若翻了翻白眼,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满身起。
古博瞄了一眼全场,淡雅地说道,“既然现在有这么多人,大家又都是来娱乐的,那就得有娱乐的兴致。”说话间,眉眼细细地向阿牛扫过去。
只有古博知道,阿牛是真爱酒吧的金牌牛郎!
收到了古博发来的讯息,阿牛立刻附和道,“那是自然,不知道这位先生,想玩点儿什么?”他一边嬉笑着,一边搂过米若的肩膀。
米若整个人立刻石化,身体僵硬得一动不动。
下意识的,米若抬眼去看阿牛左侧的厉焱……
他的眼,深邃幽寒,宛如黑洞,望不到底,气势内敛,似乎完全没有看到阿牛和米若之间暧昧亲昵的动作。
不知怎的,米若心里有一丝隐隐的痛--这个男人,竟然一点点都不在乎自己吗?
她咬紧牙关,往阿牛怀里靠了靠,但,厉焱丝毫不曾察觉,依旧沉默如一座大山。他一动不动的姿势始终没有变,自始至终表情丝毫无漾,就那样淡冷无比地看着她,眸『色』在霓虹灯下忽深忽浅,什么话也不说。
米若的心开始慢慢下沉,又似往上漂浮,悬到了喉咙上头。转念一想,她何必在乎这个?他和她再无瓜葛,她为什么要管他在乎不在乎她?!
主意一定,她准备迎头出击,怎料到此时此刻的厉焱却先一步有了动作,他转身朝安雅柔说道:“柔,你去点一支歌。”
“点什么?”
“随便,只要是专为我唱的就行。”他的话是对着安雅柔说的,但是目光却始终锁定米若。
闻言,米若只觉得刹那间内心烦郁得无法透气。
安雅柔一改往日咄咄『逼』人耍心机的脾『性』,全然变成了一个听话乖巧的新好女友形象,看了看米若,又看了看郝苗苗,笑得很甜很乖顺。
郝苗苗差点儿吐出来,“好假,看她的脸就想打她!”
米若却默不作声,静静看着安雅柔拿起话筒,开始演唱一曲。她知道,坐在对面状似漫不经心的厉焱其实和她自己一样,都在等,就等着对方谁先失控。
所以,她更要在他面前表现得若无其事!
终于,安雅柔把歌唱完,回坐到厉焱身边,米若终于压抑不住自己,深呼吸调息后,她在只自己才知的无能为力中展颜微笑。
“对不起,我有些醉了,想先走一步。”她暗哑着嗓子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我送你!”阿牛赶紧随着她一起离开,状似扶她一般,把手亲昵地搭在她的纤腰之上。
米若无力再应付任何人,推了推阿牛,“不用,我自己能回去。”
还好,门口有人正好进来,阿牛条件反『射』『性』地离开她的脸,仿若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一般,笑着对她说:“只有这样的偷香,才能激怒他!难道,这不是你今晚和我演一出戏的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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