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瀞,你这是犯贱,又要恨他又要爱他!有一天你迟早会后悔的。”她把自己的头浸进热水里面,想让自己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只是憋了几口气后,她呼的一声从水中破水而出,美好的沾着水珠,只是眼神忧伤。
造成这一切,基实只是怪她自己吧。
是她自作自受。
这个两个男人对她都好,只是自己太对不起他们。
一种浓浓的失落涌上她的心头,所有的坚强都是瞬间崩溃,她紧紧地闭着眼睛,压抑着自己那种强烈的失落,其实自己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坚强的,可以一个人承受所有的痛苦。
有时候难过的时候,为了不让自己的家人伤心,她就会偷偷地躲起来,痛痛苦苦的哭一场。
她在人前永远是开心快乐的样子,而背后呢?有谁真正了解她?她用手抹掉脸上的水珠,雾气氤氲中,全身暖洋洋的,渐渐地,她也不再那么难过了,自己安慰自己。
当她洗够了,起身,再次在镜子面前检查自己的身体,雪白的身子透着水蒸气,刚刚洗出来,带着一些红粉,白里透红,她自问:“还有他的味道了吗?还能闻到吗?还脏吗?”
脏?这个字重重地击了她的内心。
“呵呵,原来自己是那么在乎别人的想法的。”
……
当她出来的时候,别墅里面静悄悄的,只有佣人忙碌的身影,大家似乎察觉到今天的气氛不对,都埋头苦干,刘嫂和刘叔见到她,只是关心地问她:“大小姐,你和金先生生什么事情了吗?年轻人有时候吵架也是正常的,但是千万不要太认真的,人这一辈子不容易啊……”
刘嫂和刘叔是过来人,有些事情看得很透,看得出来,金樽是对韩瀞付出最真的感情的,一个浪子如果真的爱上一个人,比谁都会奋不顾身。
这种感情也是最真挚的,金樽就是这种人,他为韩瀞付出来的一切,她统统都看到了。
“刘嫂,我……”韩瀞看到刘嫂,眼睛一润,刘嫂平时最疼爱她了,有一种妈妈的感觉,她现在多久没有打过电话经自己的养妈了,多久没有回去了。
只能把刘嫂当成自己的妈了。
“孩子啊,不要等到错过了再后悔,有些事情是等不及的。”刘嫂意味深长地叹道,把韩瀞拉到桌子面前,做了很多她最爱吃的菜,她才知道自己光顾着生气,饭也没有吃。
只有对面那个座位一直空着,她心里也有些难受。
最后一想,还是算了吧,反正事情己经这样了,既来之,则安之,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了。
其实她并没有接手黑鹰帮的打算,毕竟父母己经安息了,这条路并不是她最终想要的,如果不是金樽硬硬要把她拉进来,她一定不会再回来了。
她好想妈妈可以在梦中托梦给她,给她一个主意,她在黑鹰帮的去留?可是妈妈再也没有出现在她梦里了。
“刘嫂,爸爸妈妈是不是把黑鹰帮看的很重?”她吃着菜,一边问着刘嫂,毕竟他们在自己父母身边呆得最长时间,应该会知道不少的事情,这个问题问她最适合了。
“其实当初帮主和夫人建帮也是想帮一些被受到欺负的人,劫富济贫,是最终的目的,当时恶霸横行,黑鹰帮展是必然的,他们两个是好人,只要在帮里呆过的人,都会永远记住他们,并不是现在电视演的那种专门打打杀杀的,他们是两个十分有修养的人,如果不是米正雄……”
刘嫂慈祥的脸上带着思念,声音带着一些哽咽,悄悄地抹了一把眼泪,目光变得幽远起来:“其实金先生现在的黑鹰帮并不像我们以前的黑鹰帮……”
这句话她早想说了,只是碍于金樽天天在,不敢多说。
“我明白……”韩瀞并不是傻蛋,金樽能有那么多产业,肯定与做犯罪的事情有关,毕竟年代不同,帮派做事的方式也不同,金樽果断,心狠手辣是她见识过的。
“大小姐,这个你自己掂量吧,我真的无法帮你做主意,我也是好心提醒一句,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刘嫂意味深长说了一句。
“我懂的。”韩瀞心中己经有底了,那么说刘嫂也是不太同意她进现在的黑鹰帮的,正如刘嫂说的,打打杀杀的。
她真的能够适应吗?
一个饭吃得她心事重重,去留的问题她正在犹豫不决。
晚上,金樽没有回来吃晚饭,电话也没有打回来,估计是到哪个美女怀里求安慰了吧。
这样也挺好的,她可以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静静地思考着问题。
有时候她是这样想的,最好把他气得以后都不要回来了,她就可以不用进黑鹰帮了,反正刘嫂也说了,现在的黑鹰帮不像现在了,现在是法律时代。
她现在十分平静,不像刚知道自己身世时那么激动了,爸妈己经在天之灵了,或许也不想让她走上这条路吧,毕竟这条路充满了危险。
他们不幸被人害死了,何况她这个单纯的人,更加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呆得下去,虽然金樽说会帮她,但是万一金樽一生气,把她丢下来一个人面对,她怎么死也不知道了。
“金樽,你真的不要回来了,如果你超过一个星期不回来,我就回家了。”她不是还有一个家吗?可以在最无助的时候,她还有一条后路。
她『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最后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果然金樽三天也没有回来的,韩瀞就像是平常一样生活,也不会打电话给他,就好像当他不存在一样。
其实她也是苦中作乐的想法。
金樽不在的三天,她跟刘嫂聊了很多,她才明白自己的父母其实是十分善良的,她为有这样的父母而感到骄傲……
她的决心越来越坚定了,如果她真的不适应这个黑鹰帮,她也会选择离开。
晚上她睡得正香,突然她的房门被人砰的一声踢开了,不用说了,除了金樽谁还敢这样。
她惊醒过来,抬起头看到他看到带着醉意的他,脸『色』没有半点变化,如看到一个陌生人一样。
也不问他现在才回来了?
“韩瀞!”他走路有些摇晃,嘴里吐着酒气,一闻就像是那种喝过酒的人,韩瀞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她最讨厌男人喝酒了,一想到那个可能,她有些害怕了,金樽该不会借着醉要了她吧。
反正到时他可以赖着说,他什么也不记得了。
她的身子悄悄地缩进床里面,手紧紧地拉着床子,手心早冒着细汗,刚才的平静没了,他那么大的动作,不会气未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