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到那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倩影时,眼眸瞬间睁大,“古月儿?!”
怎么回事,怎么是她?
不对,她桌子上没有暗号,不应该是她。
看来是她坐错位子了。
古月儿听到了他的一声惊呼,故作惊愕地抬起头来,然后学着他的口气也喊了一声,“唐晓枫?你怎么来了?”
唐晓枫再次望了眼手里的东西,颇有些尴尬地往身后藏了藏,可又没地方可藏,只好拿着它们抬脚走了过去。
从她对面坐了下来后,如实禀告,“如你所见,我是来相亲的,也不知道是谁想了来的点子,居然要我拿本破论语来。”
古月儿的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这s市如此之大,怎么这么巧会是他。
你还别说,自从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她的心跳就一直没平稳下来,“什么?你还用得着相亲?”
唐晓枫将东西扔到了桌子上,有些丧气地叹了口气,“还不是被老太太『逼』得,我看她就是想抱孙子想疯了。”
古月儿强压住狂跳不安的心,硬着头皮将这场戏演下去,“嗬,伯母还挺开通啊,那她有没有说对方叫什么,长什么样子,条件怎么样?”
“我没问,管她呢,我就是来走个形式,免得老太太一个劲儿地唠叨。”
原来他是故意穿成这样的。
古月儿暗呼一口气的同时,心底却也隐隐地痛了一下,她微微笑了笑,“是不是我坐错地方了,要不我换桌子好了,免得搅了你的终身大事。”
“别介啊,你怎么有时间跑这么远喝咖啡?”唐晓枫问了她一句,她只好又坐了回去,道:“我就是来等人的,他都迟到这么长时间了,兴许是不来了。”
唐晓枫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然后抬腕看起表来。
他本来就是故意拖延了时间才过来的,没想到对方却比他还不守时,都已经过了约定时间半个小时了,还不见人影。
“怎么了,她还没来?”古月儿笑着问道。
唐晓枫点头,“或许是她长得太有碍观瞻,怕配不上我这高大帅气的形象,自惭形秽了吧。”
古月儿想咬他,臭小子,姑『奶』『奶』我长得有碍观瞻?配不上你?
她内心哼了几哼,面上却笑着说:“也许是人家在某个角落偷偷看到了你,觉得你太没品了,然后就溜掉了呢。”
“我没品?!”唐晓枫突然提高了嗓门,引得其他客人纷纷向他望了过来,他只得压低了声音,“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品了?!”
“你瞧瞧你现在这样子,哪家姑娘敢看上你?”
唐晓枫一怔,“看不上更好,正如我愿。”
古月儿将剩下的咖啡喝完,问他道:“你为什么不想相亲,为了寒寒?还没死心?”
唐晓枫哑口,停顿了半晌,最后才道:“其实,我也想通了,那个米默人看上去还不错,不管哪个方面都是上上签,是个值得她依靠的男人,寒寒跟了他,也许比跟我要好。”
古月儿的心猛地一抽,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握起了拳。
这算不算他对那段感情的自我总结?
他终于愿意结束那段苦『逼』的暗恋长跑了?
她一笑,“没想到出去旅行了一趟,让你收获了这么多。”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寒寒脱险后,我就莫名其妙地对米默这个人有了种很奇怪的感觉,觉得他在我心中的形象突然间高大了许多,是那种,让我打心底里想去敬佩的感觉。”唐晓枫自嘲地笑了笑,“我从小到大,还从来没对谁有过这种感觉呢。”
古月儿一顿,竟然跟她一样。
那天晚上,她虽然没见到米默是什么时候下去的,又是从什么地方下去的,但却能想象得出来,他在得知寒寒出事后,万分火急地从s市赶回来,奋不顾身救她的样子。
想起他残破的袍子和惨白的脸『色』,若不是真心喜欢一个人,一向冷漠的他,又怎么会心甘情愿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甚至连一盒小小的膏『药』都细心体贴地为她准备。
米默,的确是个值得人依靠的好男人。
“你真的放下这段感情了?”
唐晓枫的眼神黯了黯,“只要她幸福,我怎么样都行。”
看来,他心里还是爱着的。
就算他嘴上说放弃了,可心却很难逃离,如果这是他真心所想,就必须要经历一个很痛苦的涅盘过程。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各有所思。
最后还是古月儿率先站起身来,笑着说道:“晓枫,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你先等着吧,祝你成功。”
唐晓枫点了点头,“好,路上小心。”
“嗯,拜。”
古月儿快步离开了咖啡厅,发动了车子,逃也似的驶离了他的视线。
就算这个相亲是他们的缘,可中间横着他没有完结的感情,就注定了他们没有那个份。
所以,古月儿万分庆幸自己事先把论语和玫瑰藏了起来,否则他们两个人就真的很难再从容相处了。
唐晓枫回到家后,向母亲汇报了下自己无私奉献的结果,就一头扎进了沙发里,懒得再动了。
唐夫人一听就纳闷了,“不对啊,她明明就去了啊,你怎么会没见到?”
“千真万确,我足足等了她一个小时!”
唐夫人想了想,拿起电话拨通了胡妈妈的号码:“小胡啊,阿枫回来说,月儿没去见面,这是真的?”
唐晓枫懵地从沙发里弹了起来,母亲又跟对方说了些什么,他什么也没听清。
她说什么,月儿?
跟他相亲的是古月儿?
怎么回事,既然她知道是自己,又为什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谎称是见别人?
“妈,到底是怎么回事,跟我相亲的真是古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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