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她们出了西院区,她便问低声向梧桐:“神婆家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梧桐说:“那神婆是南角巷最有名的神婆,今日一大早奴婢就让马丁准备好,午时过后,送神婆回去。”
“刚才马丁来找姑娘,估计是觉得,只得了一件这样简单的差事,他觉得过意不去,才会拦了姑娘,想要补偿姑娘更多吧!”
所以在马丁出现的时候,竹心和梧桐并没有催促他。
“也多得有南角巷的巷民,这事才有事半功倍的可能。”凌清将符纸放回荷包,递给梧桐。
这张符纸,就是从梧桐口中的神婆手里借来的。
“我们去揽舟院。”
揽舟院。
凌承天对屋门快望眼欲穿了,凌清从回家到现在,都没有来过揽舟院。
“老爷,先把最后一口粥喝了吧!”徐安笑着劝道:“姑娘她总会来的。”
“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她一点都不告诉我,还是梓轩亲自来说的,你叫我能不担心吗?”凌承天将最后一口粥喝完,便将碗递给徐安。
“那商会的牢狱虽然是打扫的干干净净,但那也不是娇娇一个小姑娘能住的地方。回头我得问问钱融到底几个意思!”
“老爷,你都不管商会的事情了,和钱元老能说个什么?”
凌承天听了徐安的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从他一直退进自己的寝室那一天起,商会就不再是以前那个他能管的商会了。
就算现在走过去,踏进商会那一道大门,里面的人只会表面上恭敬的喊他一声‘城主’,那心早就偏向钱家。
若是说以前,他们的心也未必就在他这个城主身上。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连他自己都捉摸不透。
“如果钱融带着曹成来家里,就算我睡着了,你也得把我叫起来。”
徐安淡了笑容,当他知道曹倩死了,还死在凌清跟前,也是被惊了一下。
西院区,他可是日日夜夜叫人盯着。
“老爷,您不是一直相信姑娘,能把所有易事和难事都能处理的很好,所以才会这般放开手,让她去做。别忘了,还有萧世子在,委屈不了姑娘。”
徐安担心凌承天的身体,若是在沉睡中被硬生生的叫醒来,容易让身体里的血逆流,这样会让身体更受不住,减少寿命。
凌承天摇头:“我信梓轩和娇娇,但我不信蒋情。”
“老爷,你的身体还需要静养,李公子说了,睡觉才是你最重要的事情。”
“我错失了许多陪同娇娇成长的机会,既然弥补不了,也不能留下什么烂摊子让她焦头烂额。”
徐安知道凌承天的性子,想好了要做什么,就轻易改变不了。所以,他也只能顺从道:“老爷,那你是想准备怎么做?”
“蒋情是我留下来的债,那就该是我来抵。当初她是怎么求的,这回,我就该怎样还给她。”凌承天默了默,又道:“其余的事情,就看娇娇她们两人怎么去处理了。”
“爹爹,您又想干什么?”凌清靠着屋门,伸这脑袋询问屋里的凌承天。
凌承天说的最后那句话,凌清听了全部。
“正说着你怎么还不过来让爹爹瞧瞧。”凌承天神色一优:“可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