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陈昌为什么要藏起来的原因。
“凌清不是已经得到想要的药材和黄金了嘛!为什么要连悬济堂都不放过!”曹成怒道。
张定神色哀怨道:“曹商户,凌清是个怎样的人物,全独城的人都知道。她要烧了咱们的悬济堂,我们也奈何不了她,这才是重点。”
“报商会了没有。”
“已经叫人去报了,”张定摆出一副等着表扬的样子说:“还有就是,连贫民窟也被烧了。那些原城民似乎都死在了烈火之中。”
曹成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高兴,原城民死了,那么凌承天那枚金玉牌的存在,是不是就没那么可怕了?
不,南角巷还有原城民二百多号人存在,不能小看他们。
“你最好能确定贫民窟的人,死的一个都不剩!”
“就算没死全,也不可能会完好无缺。”张定再给了曹成一剂定心丸。
两人站在门外,看着步履匆匆的药童,个个拎着水桶来来回回。
那火势也不见得小下来,似乎还有继续雄起的预兆。
商会的人来了。
廖士哲带着一队商卫赶来,曹成亲自迎接。
他正想把事情的原委复述一遍的时候,廖士哲直接在他耳边道:“钱元老在马车上等着你。”
曹成见状,赶忙撩起衣摆,急匆匆的跑出悬济堂,看到了巷口的马车,立即整理好了仪容仪表,才快步走过去。
马车里,钱融正在闭目养神。
他对悬济堂发生的一切,都从去报商会的药童口中知道的。
曹成一上了马车,焦虑的神色已经恢复镇定,态度不算友好也不算冷漠。
他道:“在下希望钱元老能给个交代。”
“给什么交代?”
曹成眼角一抽,钱融不会在没搞清楚事情之前,就贸然出现。现在他这样回答,就是想不给交代。
钱融不给,那就别怪他也不给面子。
“那我们就没什么可谈了。”
曹成拂袖就想下车的时候,钱融道了声:“且慢。”
钱融就知道,曹成不敢动凌清,就拐着弯儿对上商会,分明就是想抓住这次机会,报复他们拒绝他晋升元老的事。
这悬济堂大火,钱融不信没有曹成的阴谋。
还嫁祸给凌清,这样嫁祸的把戏他已经在蒋情那里看的透透了。
但需不需要把凌清纵火这件事查清楚,完全没有必要。所以钱融没有废话,直接问:“你想要什么交代?”
曹成重新落坐,也没废话:“现在马上送两车三七和白芨的药材过来,烧悬济堂的帐,在下会直接找凌清要,不会去打扰商会。”
钱融一听,心落到地上:“一言为定,本元老还可以帮你直接送去目的地。”
“送药这件事就不敢劳烦钱元老了。”曹成拱手:“现在从商城出发送药还来得及,在下就在城北门口等候了。”
话罢,曹成便匆匆回去悬济堂安排。
钱融知道送药的重要,也快马加鞭的赶回钱府,心中还庆幸,自己幸好亲自来了,要不然这事闹到陈将军面前,就没那么简单私了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