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枯木干草遍地,凌清和于子协立于此地之上,望着远处的山头,许久都没有说话。
“本姑娘排除了万难,才能站在这里与你说话。”凌清道。
于子协看着身旁娇若桃花的凌清,笑了笑:“这样才显得我们见面,很难得。”
“是不易忘。”
于子协依旧笑了笑。
他为了今日能以最佳状态和凌清见面,刚入夜就上塌,谁知睁眼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醒来,天已经大亮。
近身伺候的小厮,也想自家公子能睡好些,所以才没有叫醒他。
慌得于子协连早膳都没时间吃,穿戴好整齐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去城郊。
他仅仅比凌清,早到几步时间而已,这已经让他大汗淋漓了。
幸好那几步时间,能让他换一套干净清爽的衣衫。
“就像凌家和于家之间的情谊,也不易忘。”于子协目光炯炯的看着凌清:“你说是吧?”
凌清淡淡迎上:“你说呢?”
“我说不能忘,也不会忘。”
“何解?”
于子协睃了几眼,空旷的身周,能清楚的看到远处只有两辆马车。
“之前跟你说,我爹只有私底下和凌叔有联系,确实有这样的事,但并不是我爹本人联系的。”
于子协继续道:“于家在三年前,病的病,疯的疯,最后就只剩下我了。”
凌清不明:“什么意思?”
于子协的笑声里,只有无力:“于家算是倒了,家散了不止,在商会里就是个挂名的,没有实权。”
“叔爷呢?”
“疯了。”于子协眸里无光:“被关了起来。”
“关在哪里?”
“商会。我也有两年未见过他。”
凌清蹙眉:“商会现在谁做主?”
“钱家和郑家,主要是钱家。他们两兄弟,谁主就只有他们知道了。”
“于家的权,被谁收了?”
“钱融。”
于家在商会,是管两城的账和钱。
钱融是商会里最没钱的,现在握住了两城的命脉,他还不拽的飞起?!
“你的呢?”凌清问。
于子协在商会里,也有权。管的是冶炼和矿业。
“最近换进了很多新人,旧人被逼走了不少。反正,都是新人搞怪,也不听我的命令。”
于子协一脸不忿:“若是再被塞进新人,旧人也许会一个都不剩。到时候,别说我管他们,倒是他们在管我。”
“谁塞的人?”
“谁都有,连一个商会都进不了的人,都能塞进几个人来。那几个人他特别会来事,且事事都顺着他们说的那样发生。”
曹成吗?
凌清心想,并没有问出来。
因为对于子协的戒备,她放不下来。
“打他们一顿,不就能让他们服服帖帖了。”凌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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