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把凌承天送回了揽舟院。
凌承天喝了药,就入睡了。
气息安稳,睡的也安稳,就是面色差了许多,容貌也好像老了许多。
她放下纱帐,轻手轻脚的出了正屋,关上门。
竹心和梧桐陪伴着凌清,踏着夜色回月满西楼。
“奶娘说,徐伯被人关在了账房里?”凌清送凌承天回来的时候,金花将自己的行动,全都告诉了她。
金花早上之所以没有去小厨房做早膳,还叫小丫鬟来通报说身体不适,就不来帮忙了。都是为了掩人耳目。
目的是去碧华院,把给蒋情熬的避子汤换成安胎药。
前几日古平哲来找蒋情的时候,金花就是在那次,大胆的把药给换了。
这次换药,就更有恃无恐。
凌清其实也不确定蒋情到底是不是怀孕。
金花打听到蒋情没来月事有一段时间,又在偶然之间看到蒋情的丫鬟采梨在熬汤药,才会有了换药这种想法。
所以,凌清才会给蒋情下那一道猛药,先让她的面子里子毁的荡然无存,之后再来具体情况,具体处理。
“是,我是在回去取神仙椅的半路上,遇到回来的金嬷嬷,她说徐管家被关在账房里了。恰好,账房在那时候没人,他老人家也没瞧见是谁将他敲晕的,醒来才发现被关在里面。”
“直到陈兴忙完回来,徐管家才出的来。”竹心忽而低声道:“听说陈兴在徐管家走后,叫来了好几个小厮,都在对账本和银钱,生怕徐管家偷他钱似的,还做的那么明显,真是讨厌。”
凌清冷笑:“谁知道陈兴是真的担心,还是在做戏?”
竹心抿了抿唇,突然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梧桐不明所以,赶忙拉了拉凌清的衣袖,示意她瞧瞧竹心。
凌清疑惑:“你怎么了?想说什么就说呗!”
“姑娘,今日的你好像,格外的不同。是不是像你刚才说的那样,在做戏?”竹心和金花很早就将神仙椅推去了前院,在正厅门口也站了许久。
所以,也听了不少凌清对蒋情说的那些话,或无情或冷漠,她们觉得更多的是戾气。
凌清懵然,她之所以那样逼问蒋情,不过是想确认,蒋情是不是有病。
一种名叫偏执的精神疾病。
再多的专业解释,凌清一时半会也记不起来,即使说出来,她的竹心和梧桐也听不懂。
她担心的,就是蒋情在装病。
会装的人,才是最恐怖的。
“是啊!我在做戏。”凌清嬉笑道:“是不是演的很真?要是我去做戏子,会不会成为名角,然后扬名天下?!”
“姑娘,你又调皮了!”竹心听了,悬着心也放了下来。
她就知道,她家姑娘最喜欢开玩笑。
回到月满西楼,凌清就迫不及待的吩咐竹心磨墨,她拿出信笺,将今日从蒋情那边听到的凌泽消息,写了下来。
不管蒋情说的是真还是假,她都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南栋。
“姑娘,这是不是有可能说明,南栋拾到的银玉牌是别人安排的?”竹心卷起凌清写好的信笺,放进小竹筒里。
“这个也不是不可能。”凌清掏出从蒋情手里夺回来的青色荷包。
荷包上面绣有几片竹叶,是凌泽的专属印记。
而凌清的青色荷包上,是一轮圆月。
她看着荷包里的银玉牌,心免不了重了几分,反令睡眠轻了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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