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好不容易消停了,揽舟院那边,也刚好争论出了结果。
“李大夫,我们就这样开始吧!”古平哲打开自己的药箱,权威道:“你来施针,我来指导。”
“行。”李善应道:“不过,我还是习惯用自己的金针,这不妨碍小古大夫的指导吧?”
古平哲昂首挺胸起来:“无妨。”
凌清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人,一人奉承,一人高傲的享受,想笑又觉得此情此景不太合适,只能咬着杯沿,生硬的掩饰笑意。
李善会甘愿如此藏拙,是凌清没有想过的。
待他们两人为凌承天施完针后,古平哲再次把脉。
他的神色比之前淡定了许多,而且那双小眼睛还不时的往李善身上飘,意味不明。
“现在凌城主暂时脱离危险了,我再开个药方,待他醒来喝下,就无碍了。”古平哲收好脉枕,拾起早就准备好的纸笔,刷刷几下的写好了方子。
徐安从他手里接过,直接递到凌清面前。
“小古大夫的医术我是信得过的,徐伯,你送小古大夫的时候,顺道去悬济堂抓药吧!”凌清道。
“多谢大姑娘的信任,在下就先告辞了。”古平哲挎起药箱,昂首挺胸的走在徐安前面,阔步离去。
“庸医。”李善念了一句,慢悠悠的收拾起金针。
凌清倒了杯茶,递给李善:“多谢李大夫的相助。”
李善看向凌清手中的茶杯,视线最后落在她脸上,笑了笑:“在下只是顺势而为,谈不上相助,凌姑娘可以不用那么客气。”
“若是李大夫不藏拙,又怎么会让古平哲大意到,连我父亲喝了解药都诊断不出。”凌清顿了顿,改口:“不对,他们压根就不知道有解药的存在,只以为,此毒天下无敌。”
“不全对,是他们太没用了。”
“李大夫也别在下在下的那么见外了,你都喊我父亲为伯父,也允我不必同你客气,你自己却要跟我客气,这不公平。”凌清提了提手中的茶杯:“我野惯了,也没规矩惯了,若是李大夫介意,可以当我没说过这些话。”
李善是愣怔了,凌家大姑娘要公平,要的也太让他意外。
怎么说,也该像在梅林村那样,扮猪吃老虎那种让人难堪的手法,才符合她性子才对。
李善接过凌清的茶杯,一饮而尽:“那我们大家就都不要客气,反正以后都是要天天见面的。”
此话一出,凌清一脸囧色,什么天天见面,说的她好像一定会嫁给萧衍那样。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既然以后咱们是一家人了,我也不妨告诉你一些事。”李善忽而神色严肃:“悬济堂似乎不简单,特别是新开的那几家分堂,重点是坐堂大夫的医术,有可能都连古平哲都不如。”
凌清讶异,李善居然会告诉她这些。
那他知道,代表萧衍也知道这些事。
“你去打探过了?”
李善温润一笑,那双眼睛亮晶晶的瞅着凌清:“不,是你家世子告诉我的,想要知道更详细的经过,等你家世子来了,你去问他。”
凌清一脸懵然。
你家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