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珍呵呵笑了起来,笑声中依旧是复杂的情绪,既有期待,也有一些道不明的惆怅。
“期待啊,既期待,其实心中也有一些害怕,我如今已经四十多了,若要开始着书,必定要去各方游历寻访,若是时不我待,那这本书,也成不了。”
“但是.....”
李时珍迟钝了一会,眼中复杂神色缓缓散去,坚定之色浮出,他捏着自己的胡须,抬头看着眼前的杏林。
过往所有学医的经历从他眼前划过,他说道:“一切事情,只要想做,便不怕迟的吧,就算我不能写完这本书,但是我至少可以为后人开一个头,做一个榜样。”
李时珍分明是瘦弱之身,但是说这句话,倒是生出几分豪气,他转头看向林毅,笑道:“到时候,还需要小友以及后世人,承继我之衣钵了。”
李时珍说着,林毅在他面前,拱手弯腰,说道:“愿承继先生之衣钵。”
电视屏幕前也坐着不少的中医生,在李时珍说这句话的时候,也都全部从电视前站起来,随后朝着电视中的李时珍拱手下拜。
“愿意承继先生的衣钵。”
“愿承继先生之衣钵!”
“愿承继先生之衣钵!”
某中医药大学中,正在一边看电视,一边区别药材的药学生也全部站起来,朝着李时珍拱手,李时珍是药圣,可以说是药学生所有人的老师父,李时珍如此说,对于这些药学生来说,是一种莫大的期望。
几个药学生看着手机中的李时珍,说道:“感觉压力还挺大的。”
“哈哈哈哈,前人的路已经铺好了,现在就看咱们的了。”
几个药学生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笑了起来。
华夏文化研究院中的几位老中医也互相对视着,眼中带着笑意。
“咱们也是退休的老头了,不过还有点力气,再给华夏培养一些老中医!”
“就是,再给咱们华夏培养一些老中医!”
“老顾不是最近说收了一个弟子,他老是和咱们吹牛,说是很厉害,还没有一个星期,《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那些全部都学完了,这简直就是吹牛吧。”
“老顾那一套针灸还真是不错,他着老小子就说是家学,死活不愿意教咱们,那什么弟子,肯定是框咱们的,不管,咱们一会就去他家里,蹭他两顿饭!”
“对对对,明天就去他家里蹭饭!”
几个老中医聊着聊着,心中不自觉明朗起来,中医再华夏虽然式微,但是还有很多的老中医都和他们一样,而他们会在自己的暮年,再一次为中医做出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