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同问道:“我还以为,李时珍是一开始就去寻百草着本草的说。”
老中医摇头,说道:“那倒不是,李时珍最开始还是走的仕途,他的父亲也是大夫,但是当大夫的收入太低,他的父亲不愿意让他当大夫,李时珍在考了三次之后,心中也放不下医学,还是选择从医,后来别人举荐进入太医院,成为太医院院判,在太医院呆了五年之后,李时珍回乡创立了东壁堂,在东壁堂坐堂行医。”
“他寻访的时间是在这段行医经历之后了,是他老年的时候做的事情。”
陈季同点头,道:“没想到李时珍竟然是这样一位伟大的医者,在老年的时候竟然还愿意步行去搜寻各种药方和药草。”
老中医点头,随后注目在屏幕上,华夏史上每一位中医都铭刻在这位老中医心中,自然也包括李时珍。
画面之中,斜阳落斜晖,林毅出现在东壁堂门外。
他抬头看着东壁堂,随后抬步走进去。
东壁堂中,几个童子正在晾晒药材,正堂的桌子后面,李时珍正伸手整理着行医的器具。
他穿着一件灰色的大氅,头上带着网巾,胡须灰白,看起来清癯瘦弱。
旁边的童子注意到林毅,便停下手上的动作,说道:“请您明日再来,今天已经收诊了。”
李时珍也被童子的声音吸引注意,他抬起头看着林毅,扫视了一下林毅后,道:“年轻人,你过来吧,我看看。”
林毅点头,随后走到李时珍面前,坐在凳子上,伸出手,李时珍也坐下来,伸手搭在林毅的脉上。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李时珍一边搭脉,一边问道:“年轻人,你是哪里不舒服?”
林毅笑了一下,说道:“近来感觉心中郁结难解,虚汗直下,不知道是什么病症?”
李时珍抬头,看着林毅,心中一怔,听此人说话,分明是会医术的,怎么来他这里?
李时珍又看林毅的衣着,随后稍微释然,想来是医者不能自医,所以来他这里。
“我看你脉象和缓有力,舌苔正常,面色红润,你莫不是来诊老夫的医术?”李时珍收手,笑着说道。
即使林毅真的怀着这般心思,他倒是也不恼,只是又接着说道:“年轻人需要精心学习医术,莫要知道一二,便乱与他人计较高低。”
林毅看着李时珍,李时珍语气温和,看起来睿智慈祥,这两句话说的,即使他心中没有半分这种意思,倒是也生出一二分愧疚的心思。
他站起身,作揖拱手在前,道:“晚辈受教了,不过,晚辈来此,倒是不是向先生问询医术的。”
李时珍好奇的看着林毅,他甫一看到林毅,心中便有些新奇,林毅看起来颇有灵气,但是身上穿的又不是明人衣裳,在大明服饰制度如此严苛的时候,敢随便穿衣服,林毅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寻常人。
现在听到林毅说不是来问医术的,李时珍便问道:“那,你来找老夫可有什么事情?”
“晚辈林毅,自四百六十三年之后来,望与药圣李时珍一谈。”
李时珍听到林毅的称呼,一愣,说道:“你从四百年后来的?”
林毅点头,笑道:“正是。”
李时珍看着林毅,下意识伸手抓住林毅的手,两指按在他的中指两侧,便开始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