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曾说过，我能问您问题，不知道还作数吗？”
林毅看着已经空了的酒壶，和面前，显然已经有些醉了的帝辛。
“自然，王问，我便知无不答。”
帝辛像是自嘲的似的笑了一下。
“先生，我问你，后世可有革新之人？”
林毅点头。
“自然，后代更迭，自然会有革新之人。”
“那这些革新之人，都是怎么样的下场？”
帝辛看着林毅，眼中藏着几分渴望。
这个世界上，他唯一能够放心的人，便是林毅。
林毅的出现，让他恨不得吐尽这些年，这些日子受的所有委屈。
林毅看着帝辛，答道：“后世革新人，多半下场并不怎么样。”
林毅直言，后世革新人，最出名的便是商鞅，商鞅的结局是车裂，而其他的人，例如王安石、张居正，最后的下场都并不怎么样。
就算不是在政法上革新，而是在文学上革新，那明代七子的下场，也都一般。
帝辛听着林毅的话，又喝了一口酒，他脸上十分平静，甚至连笑意都没有。
“哦，原来如此，原来，下场都不怎么样。”
林毅看着帝辛，眼中明了。
东夷之战前夕，帝辛手下的官员，甚至是一些皇室成员，例如微子启，就已经向周通风报信。
这个时候的帝辛，估计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但是东夷之战在即，要是转身处理这件事情，便会贻误战机。
帝辛骑虎难下，才会有这样的作态。
帝辛正在喝酒，却有宫人来报，说是比干前来。
帝辛招手，表示让比干进来。
这个时候，比干已经年纪大了，他走进来，林毅想要起身离开，帝辛却按住他。
“先生，不必走。”
“比干，你来做什么？”
比干花白着胡子，眼中满是温和之色，他看着这样的帝辛，甚至流露出几分不忍心。
“我来请求王您能与周联手。”
“王，东夷之战，您若不与周部落合手，难免大败。”
帝辛抬头看向比干，眼中带着讥讽，他站起身，迈步到比干面前。
“比干？你是我商的官员！还是那周的官员？！他周要夺我商，你还要我和他们联手？！”
帝辛看起来十分的生气，再加上那酒的作用，帝辛身上气息更是无比的低沉。
比干拱手，脸上满是苦涩。
“王，我如何能是周的官员，但是您不与周联手，与东夷的战争中，商必定元气大伤，东夷的实力一直在发展，商如果要强抗，必定会有所失！”
帝辛瞪着比干，眼中不满。
“你的意思是说，我商敌不过东夷？！就算我不和周联手，我商照样能压着东夷！”
比干声音痛苦，眼泪从他干枯的脸上流下来。
“王，为了我商，您真的要拒绝与周的联合？请您为了商考虑！您是商王，不应该如此任性，若是不与周联合，商元气大伤，恐怕会失去共主的地位啊！王！”
帝辛看着比干，伸手抓住比干的肩膀，他脸色通红，显然已经是喝醉了。
“比干，我既然是王，必然有天命在我身！你若拦我，我便砍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