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嘴唇，好半天没说话。
历史研究院中。
胡正涛看着直播画面，好半天没说话。
他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看向窗外。
他的眼睛早就已经满是血丝，眼泪积压在他眼中，老半天不愿意落下。
老师，您还好吗？
他咬着牙，控制不住的想起赵老。
想起他和赵老所有的相遇，想起他在赵老去世之后的强颜欢笑。
胡正涛深吸一口气，随后闭上眼睛任眼泪流下来。
为什么生死是残忍的，因为明明生死是不可跨越的鸿沟，它将人强硬的相隔，却偏偏留下了最深的情感联系。
无数人默默的垂泪，脑海中回忆起了自己最痛苦不愿想起的记忆。
此刻。
林毅站在刘备身旁，更能感觉到刘备身上的那股悲伤的气息。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刘备的后背。
“刘公，斯人已逝。”
刘备咬着牙，让自己将这股悲伤之意强行压进心中，但是越想要抵抗，这情绪便越强硬。
刘备张口，苦笑了一下，这笑声像是好不容易才从喉咙里面挤出来的一样。
“多谢，林君。”
刘备的声音破碎，像是从木板缝隙挤进来的风。
“刘备这一辈子，能遇见这些人，是备的幸运。”
刘备重新揣着手，看着长江水，又问道：“林君。”
“你既是后世人，你告诉我，后世，可还记得他们？”
“可忘了他们？”
刘备看着林毅，眼中满是渴望。
林毅疑惑。
素来人主都喜欢问自己，问天下，却鲜有人替臣子问的。
“刘公为何不问自己？”
林毅问道。
刘备笑了笑，像是理所当然一般。
“备不是什么英才，不被后世记住也是理所应当。”
“若不是这些人，备焉能有今日。”
“古人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备不是曹操，也不是越王勾践。”
“若非良弓，岂能得鸟？若非走狗，岂有狡兔？”
“备，不是什么贤明的君王。”
刘备说到这，自嘲的笑了笑。
“但是，也不是什么昏聩的人。”
刘备这一番话，使得直播间的人瞬间都活跃了起来。
“刘备真的是仁德之人，我看林毅问过好多皇帝，但是没几个替臣子问的，刘备这算是第一个了！”
“毕竟是仁义的代名词，事实证明，《三国演义》之中，将刘备作为曹操的对立面是有原因的！”
“前面的，禁止踩一捧一，我曹丞相也很喜欢人才的好吧！”
“刘备仁德无可争议，实际上诸侯都不可能坏事做绝，曹操典型反面也有秋毫无犯的例子。”
“刘备真的是仁义典范，看到这，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刘备会有五虎上将了，对这些将领的事情如数家珍，在这个年纪还记得一清二楚，这样的君主，怎么会选择不跟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