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澂却看也不看姚玲,目光直视前方,道:“怎么,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受了他人教唆吗,这会倒成哑巴了,是不打算说清楚,还是说事实上压根不存在木嘉婉教唆你之说。”
此话一出,姚玲瞬时惊醒了一般,从母亲的怀里起开,当即摆手,解释道:“大少爷误会了,我没有诬陷木家二小姐,事实上害得少夫人流产一事,的确是木嘉婉给我出的主意,要不是她一番鼓动,我怎么会起了歹心,会少夫人下此毒手。大少爷,你一定要相信我,在你面前,我绝无欺瞒之意。”
张氏脸上怒色一闪,指着姚玲道:“荒谬,木嘉婉和笙歌乃是姐妹,她怎么会害自己的姐姐,这话听来实在说不过去。”
表面上听的确是十分荒唐,姚玲见张氏一副不信的样子,她随向她解释道:“大夫人有所不知,木家两姐妹的关系不像外人看得那样融洽,私下里可是互看对方不顺眼,尤其木家的二小姐,更是把少夫人视作仇人,处处针对于她,见不得她比自己好,总之是恨透了少夫人。但凡有机会对付她的姐姐,木家二小姐是不会错过的。这些事都是我和她接触以来才了解的,大夫人若是还不肯相信我说的,可以派人去调查,我说的都是事实,可没有欺瞒夫人的意思。”
张氏却不完全信她,即便是同父异母,也不该痛恨到要害人地步,张氏蹙眉道:“你说的这些,我自会派人去调查,只是这些不足以让一个人动了杀念,很难让人信服。”一个人该痛恨到什么样的地步,才会这般狠心的要对自己的姐姐下手,完全不顾念所谓的姐妹情意。就算没什么情意可言,终归身上留着同样的血吧。
姚玲没想到张氏会如此说,她抬眸看了看静默不语的顾以澂,迟疑了一下,最后为让张氏相信她的话,不得不说道:“大夫人有所不知,木嘉婉之所以会这般恨少夫人,多半是因为嫉妒所起,嫉妒少夫人样样比她好,更是嫉妒……”说到这里,姚玲却停了下来。
张氏便问道:“更是嫉妒什么?”
面对张氏的问话,姚玲也顾不得许多,只好回道:“她还嫉妒自己的夫君对少夫人比待她自己好。”
顾以澂没想到姚玲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从木嘉婉那里打听了不少事情。谁曾想,这些事情竟成了日后指定木嘉婉的理由。
顾以澂看了看周围,当看到众人一时惊讶的神色,未免姚玲再说些下去,影响了笙歌的名声,他当即呵斥道:“够了。”
看着他神情异样,张氏仿佛间明白了什么似的,走到顾以澂面前,对他说道:“母亲心里有数,既然她要说,就让她说下去。对于笙歌,母亲是百分之百的相信,只是这当中若真存有疑惑,我们也得让人信服才是。”
顾衍也在这个时候,出了声:“你母亲说的极是,既然姚玲有话要说,那就索性让她说下去,是非曲折,我们自会禀公处理,给笙歌一个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