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也不是个不讲道理之人,姚家老爷都这般说了,他便说道:“姚老爷别这么说,这件事孰是孰非,我们心里还是断的清。”
这话明显是在说这件事错的是姚玲,顾家不会把怒牵扯到姚家,该谁的错,谁承担,姚老爷活了半辈子,怎么能听不出来这当中的意思呢。
顾衍不把牵连到姚家,固然是好,可这不是姚老爷要的结果,眼下,他只希望女儿能够平安无事。只是,换言之,姚玲害得顾家少夫人流产,顾家肯定不会罢休,怎么可能还相安无事。
姚老爷看了看自己的夫人,脸色瞬时都不好起来,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气氛一时僵了下来,姚氏便在此刻出声道:“咱们现在来说说正事吧。”
张氏闻言,随看了她一眼,语气淡道:“不知你今日过来是有什么别打紧的事情?该不会是为了姚家小姐的事而来的?倘若是这样,我看也没必要再谈下去,想必昨个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张氏并不知姚氏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且不管是什么,姚玲害笙歌流产的事是事实,容不得姚家人狡辩。
姚氏面上表情依旧,嘴角微勾起,不紧不慢的说道:“姐姐何必心急,总得听我把话说完再否决不吃。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难道姐姐就不想弄清楚吗?”
张氏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说道:“还能有什么别的真相,姚小姐身边的丫鬟已经亲口承认,难道还有假不成。二夫人可不要因为姚玲是你的亲侄女,就帮着偏私起来,眼下笙歌被姚玲害得还卧床不起。”
当着众人的面,张氏这般数落自己,姚氏顿时心生不快,她咬牙道:“姐姐不用刻意提醒,姚玲做了什么,我当然清楚,只是姐姐有所不知,我那个侄女之所以会胆大妄为,一来她一心仰慕大少爷,想嫁与他,奈何姐姐却不肯成全,除此之外,主要还是有人在背后怂恿,这才犯下如此大错。否则以我对玲儿的了解,她才没有那个胆子呢。最多也就耍耍大小姐脾气罢了。”
张氏只觉得听起来有些好笑,她皱着眉,冷哼道:“是吗?这么说倒是她姚玲另有冤情,我们冤枉了她不成,二夫人莫要忘了,下药的人可是她,你可不要为了给你的侄女脱罪,就胡乱编出这么一个人来,若是真有,那请你说出这人是谁,敢害顾家少夫人,除非她活的不耐烦了。”
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她在胡说,姚氏面色不太好。便说道:“姐姐,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不成,今日当着大将军的面,我可不敢胡说八道,这不为了证明我所说是事实,我特地把哥哥嫂嫂也请了过来。”
说话间,顾衍以澂突然出现在门口,跟在身后的是丫鬟画眉。不用猜也知道,人是画眉特地请过来。
张氏见儿子来了,快步走了过去,声音温和的问道:“你怎么过来了?”这个时候,应该陪在笙歌身边才是。
顾以澂抬头看了一眼静坐一旁的姚氏,眼中仿佛闪过一抹看不清的深色,他进了屋,微皱着眉头,说道:“母亲,我为何会来这里,这得问问二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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