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她压根就没想认这个长姐,要不是碍于父亲和祖母,她连一声长姐都懒得叫,所谓的姐妹之情,也不过是在人前装装样子罢了,她可从未真心当她是长姐。也就是她那个弟弟掏心掏肺的对她,稀罕木笙歌。
木嘉婉嘴角轻扬,当着姚玲的面,突然冷冷一哼,说道:“我这是帮里不帮亲,她哪里算得上一个长姐的样子,仗着自己是嫡长女的身份,在人前可没少让我落了难堪。”
姚玲一听,眼睛顿时冒出光芒来,却故作不解的样子,轻声问道:“是吗?如果真是这样,你父亲也不管管吗?”
说到父亲,木嘉婉就更有话说了:“父亲念她自小没了母亲,一直以来事事由着她,顺着她,疼都来不及,哪还忍心说她半句不是。我受点委屈,倒也没什么的,反倒是可伶了我的母亲。”
姚玲一听,觉得更有故事了,饶有兴趣的问道:“这和你母亲有什么关系?”
木嘉婉恨木笙歌,所以在人前说她的坏话,自然也是毫不留情的,她道:“当年祖母想给我对父亲续弦,便托了媒人说了我母亲这门亲事,虽说我母亲当初是以妾室的身份嫁给父亲的,但这些年为木家忙前忙后,任劳任怨的,木笙歌见不得我母亲后来被抬了正室,明面上和我们说话,私下里却压根不搭理我们,也从未不给过任何好脸色看,我母亲做了木家主母这么多年了,她却一声母亲都不愿喊,因为在她心里,认定了我母亲夺走了她母亲的一切,不管是人前人后,丝毫不曾给我母亲留过面子,好似她母亲才是这个家永远的女主人,哼,都走了多年的人,还想巴着木家主母的不放。姚小姐,你说这样自私的人,哪里配得上做我的长姐,又有哪点值得我真心待她。”
姚玲虽然知道木嘉婉和木笙歌两人的关系不太好,但是没有想到会严重到这种程度,听这话的语气,木嘉婉心中的怨念应该挤压很深了。
如此,这样最好了,两姐弟关系越僵对她无疑是好事,说不定木嘉婉还能帮到她呢,只要抓住了木笙歌的短处,还怕对付不了她。对了,姚玲眸中一闪,似想到了什么,眼睛都冒着光来。
她看了一眼木嘉婉脸上的怒气,不动声色的说道:“今日若是没有听你说这些事,我还不知顾家少夫人原来背地里竟是这样的人,平日里看着性格温和的人,真是想不到啊。”说着,她目光看向木嘉婉,轻声说,“这些年倒是你母亲了。”
见姚玲和她看法一致,木嘉婉不自觉的提起了语气:“可不就是这样说,我母亲本就没什么错,为木家操持府中大小事情,又为父亲生了一双儿女,无论从哪一方面,都是她苏氏比不上的。为了顾及父亲,不让他夹在中间为难,母亲硬是将这些委屈都忍了下来。即便这样,木笙歌压根就不当一回事,依然我行我素,别人都觉得她打小没了母亲,甚是可伶,大家都同情她,做什么事也都先考虑到她,可是在我看来,她一点都不值得人可伶,她所谓的可伶不过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罢了。”
说话间,木嘉婉对木笙歌的不满早已清楚的写在了脸上,被眼前的姚玲一一看在了眼里。本来她过来找木嘉婉,是希望她可以助她一臂之力,帮着一起对付木笙歌,只要把木笙歌赶走了,那么她便有机可趁。没想到和木嘉婉一番谈话,却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她都觉得自己不用花力气去劝说木嘉婉帮她,只要她开口,她觉得对方都会一口答应,因为木嘉婉比她想象的要恨木笙歌。
姚玲故作叹息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看来我以前当真是错看了顾家少夫人,只可惜大少爷的心都在木笙歌身上,对你说的这些浑然不知。要是她对大少爷也有情,那也就罢了,方才听你说她心里一直爱慕别人,若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把大少爷当作了什么,这不是在欺骗大少爷的感情吗。”说话间,语气略带酸味,“总觉得这件事听上去有点不太靠谱,你是不知道,咱们大都想嫁给大少爷的女子,数都数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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