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看着笙歌一脸无辜的样子,示意蓉淳起来。
结束了刚刚这个小插曲,姚氏便没有真正松口气,她将目光又再次转移到了那封信上。
她问:“姐姐,现在府上都在议论刘妈妈的死因,方才你说不可轻信别人胡说,不顾我确实很好奇这刘妈妈究竟是为何而想不开,结束自己的生命。不知这封信上可有提到过?”
笙歌暗自轻笑了一下,表情却是一脸淡然的模样。
张氏见姚氏对刘妈妈的死十分感兴趣,随手拿起了那封信,也并不急着给她,而是说道:“不过是一个奴婢罢了,怎会让你如此在意?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姚氏心下一沉,想了想,说:“如姐姐所说,不过是个奴婢而已,确实不值得我在意,但是这个刘妈妈不一样,她是我带入府的,如今府上出了这样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难免会影响顾家的名声。我这个领她进府的人总该了解一下情况,免得把人领进了府,好端端的就这么死了,于情于理,也该清楚内情。倘若有一天别人问起,我也好有个说辞,不至于什么都不清不楚的,叫人看了笑话。”
姚氏说大道理的功夫,倒是张口就来,这是别人学不来的。
张氏将信交到了姚氏手里,说:“也罢,那你看看这信上的内容吧。”
姚氏接过信,手顿了一下,最终还是迫不及待的将信打开。
信上只有短短的两行字,姚氏快速扫了一眼,见没什么看头,心里瞬时送了一口气。
也不知是不是受蓉淳这丫头的影响,方才心里跟打了鼓似的,有些担心,真怕那个贱婢临死前会留下点不该有的东西,到时叫别人看了,她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好在这那个贱婢还算是识趣,没乱说什么,不枉费她当初帮了她。如此看来,刘妈妈的死就算是她逼迫所致,只有没有证据,别人也就奈何不了她。
姚氏缓缓放下信,唇边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一闪而过,随即叹息道:“看来这府里的下人所言不假,这刘妈妈的确是因为思念亲人,觉得了无生趣,一时才想不开走了。想想,就这么走了,倒是可惜了。当初看她可伶,才将她留在府里,本想着能有口饭吃,好好的活下去,想不到还是受不了亲人离去的打击,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
说着,姚氏掏出帕子来轻轻擦了擦眼角。
张氏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人到底是走了。这是她自己做的决定,你也别太难过。”
姚氏听了,应和道:“姐姐说的是,瞧我,眼下姐姐还病着在,我还这般,真是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