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笙歌冷冷地看向她:“你的意思是觉得我不辨是非了?”
笙歌这么问,蓉淳当然不敢顶嘴,她回道:“奴婢不敢,奴婢只希望少夫人不要被表象给欺骗了,只是二夫人若是知道此事,是不会轻易罢休的,少夫人又何必为了一个丫鬟给自己找麻烦呢。”
蓉淳熬到一等大丫头上,也不笨,少夫人的话,她听得出来是什么意思,如果要硬碰硬,她一个丫鬟还不足以胆大到跟主子还嘴,弄不好若秋的事没个定论,反倒给自己惹了一身麻烦。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更不是二夫人希望如此的。
嘴上说不敢,心里还不定怎么想的,笙歌冷笑着说道:“你是想劝我袖手旁观,不要多管闲事,还是想说我为了维护这丫头,不明是非?又或者你是想教我怎么做?”
……
蓉淳低着头,没有坑声。
笙歌也不再看她:“这里四下就只有你二人,你让我不要听信若秋的一面之词,难不成要听信你的话。我堂堂顾家的少夫人,还轮不到你一个丫鬟教我怎么做事,如何看人。”
蓉淳既然敢当她的面将姚氏搬出来,以势压人,那她就好好利用顾家少夫人这个身份。
蓉淳一时被噎得没话说,与其说是没话说,倒不如是找不出什么理由去反驳笙歌。
今日被少夫人这么一插手,蓉淳眼看诬陷若秋的事就要无望,再继续待下去也没意思,况且她跪在地上这么久了,地上又硬又冷的,她可受不了这份罪,打算就此离开,回去将这里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二夫人,到时让二夫人出面,只要他一口咬定是若秋的错,到最后事情是变成什么样子,还不一定呢。
想到这里,蓉淳便开口道:“少夫人既然不相信奴婢的话,那奴婢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这就告退了。”
笙歌料她是回去找姚氏,并没有阻拦,反而由着她去了。
等人走远了后,笙歌看着若秋那丫头问道:“你仔细想想,近日可做了什么事无意间得罪了蓉淳的?”
若秋摇摇头说:“奴婢一直规规矩矩的做事,除了紫竹,平时来往的丫鬟也不多,更别提与蓉淳有来往,委实没有做了开罪她的事,奴婢不明白少夫人您问这话是何意。”
这倒是怪了,如果玉镯是蓉淳自己打碎的,随便找个小丫头顶替自己的过错,倒也说得过去。可蓉淳这次找的人偏偏是张氏身边的人,张氏总归是府里的女主人,蓉淳不会笨到连这个事实都认不清。
笙歌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说:“你不用管什么意思,你只需记得一点,玉镯的事,如果你没有做过,不论蓉淳如何诬陷于你,你都该坚信自己,莫要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