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也觉得不说也好,再继续说下去,笙歌这孩子说不定真要难受了,刚刚她努力压抑自己眼泪的情景,张氏都看在了眼里。
张氏重新拿起那只护膝,对笙歌随口说道:“对了,最近你和大少爷相处的还好吧?二夫人那边可有再为难于你?”
笙歌心中一紧,摇头回道:“自父亲罚二夫人面壁思过后,这段日子没再有什么动静。”
想到昨日的事情,她只字未提顾以澂。眼下这种情况,她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要说他们相处的融洽,事实上却不是这个样子,她认为顾以澂在和她赌气在。但反之的话,她又不想在张氏面前说谎。索性她就刻意避之,不提顾以澂就是了。
看着张氏低头满含笑意的在做那只快要好了的护膝,笙歌沉吟了片刻,犹豫之下,才问道:“恕笙歌冒昧,您和父亲恩爱多年,可有闹别扭的时候?”
她知道自己这话有些不合场合,果然话刚问出一口,张氏便说道:“怎么问这样的事情,还是说你和大少爷之间……”
话还未完全问出口,就被笙歌打断了,她插话道:“母亲别误会我只是随口问问,好奇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即使有问题,她也不能在张氏面前说出。她和顾以澂的关系一直紧张,这个时候笙歌觉得还是不告诉她为好。
笙歌这么一说,张氏似乎是信了,她说:“怎能没有呢,夫妻之间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小摩擦呢,如果有一方主动示好,那么这件事自然就过去了,但倘若两个都是要面子,不肯服软的人,如果是那样,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这些年,不管我有没有错在先,大将军谦让于我,也正是他的谦让,才没有使得两人的误会更深。”
听完,笙歌没想到一向严肃的人,竟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看到张氏脸上洋溢着暖暖的笑意,笙歌忽然想起了她和顾以澂,眼下这种情况,可不就是张氏说的那样。对于像顾以澂那种心高气傲的人,有时候也会低头向她示好,可是唯独这一次却不同,他似乎是真生气了,如果当真如此的话,总是这样僵持下去也不会个办法。
夫妻之间,互相理解、包容和迁,以后的路才能走的更稳一些,张氏的话令笙歌豁然开朗,似乎从中明白了点什么,她放下手中的护膝,抓着张氏的衣袖,说道:“母亲,您说的话,我听明白了,您放心,往后我也知道该怎么做的。”
笙歌觉得如果真心在意一个人,就不该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而伤了两人的关系。
张氏满意的点点头,道:“你能这么想,我自然很欣慰。”
说话间,她手里的护膝很快便做好了,张氏将两只做好的护膝放在一块,满眼含笑的模样,笙歌心下会意,便道:“母亲做的一对护膝真好看,父亲若是看到的话,一定会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