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礼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眼下,齐家那边的情况还不明,如果贸然前去,不清不楚的情况下把事情办砸了,可如何是好。木清礼想来想去,最后决定先派人去齐家将木嘉婉请回府里再说。不管怎样,木家总归是理亏齐家的。
纳兰氏自从知道儿子娶木嘉婉的真相之后,与往日有所不同,对这个儿媳的态度仿佛间变了个人似的,说话的时候没有之前那般的温和了。
这莫名的变化,木嘉婉自然是感觉出来的,这几日,她听从母亲的吩咐,多番过去请安问候,甚至带着名贵花木,目的是想讨好纳兰氏,试图得到她的谅解。
谁知纳兰氏爱子心切,想到儿子当初的不情不愿,木嘉婉种种的刻意讨好,一律对她不受用。
在纳兰氏那碰了壁的木嘉婉,只好带着丫鬟离开了。
“二小姐,这齐夫人也太不近人情了,您说您这些天都去了多少次了,她给过您什么好脸色吗?奴婢都有点看不下去了。”采伏忍不住吐糟起来。
不光如此,就连纳兰氏的丫鬟彩云也是一副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样子。一想到自己笑脸主动和她说话,谁知人家装作没听见似的,采伏的心里别提有多气了。
生气的又何止采伏一人,从纳兰氏那里离开后,这一路上,木嘉婉的脸色就十分的难看。
她咬着牙恨恨道:“要不是母亲之前有交代,我才不愿受这份气。”从小到大,她又何曾受过谁的脸色,向来只有她给人脸色看的。
转念一想,她这个婆婆之所以对她态度突然冷淡,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知道了当初她为了嫁进齐家而设计陷害齐志昊。
采伏听后,想了想,说:“二小姐您从小被夫人呵护,哪受过这等气,依奴婢看,咱们还是别去受气了,反正二小姐您现在已经如愿嫁给了齐二公子,坐上了齐家少奶奶的位置,就算他们知道了真相又如何,难道还能把您赶出齐家不成。”
采伏觉得与其降低姿态去示好人家,还不如给自己留点尊严,反正怎么都比受气来得强。
听了采伏的话,木嘉婉略迟疑了片刻,采伏说的也是她曾闪过的念头,但是如今的她不比在木家,从前遇到了事,凡事有母亲兜着,自然不用她费多大的心思。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她不能再像之前那般任性,否则对她是不利的。
木嘉婉冷笑道:“我倒想是这样,但是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如今齐哥哥压根就不理我了,如果我不做点什么弥补的话,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更何况临走之前,母亲有交代,要我务必得到纳兰氏的谅解。”
木嘉婉心知齐志昊是个孝子,如果她能得到纳兰氏的支持,从中帮自己说话,那么或许事情还有转机,最起码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
采伏却犹豫道:“可是齐夫人似乎是有意不想帮二小姐您,否则我们回回去,回回她都不大待见,每次您要开口的时候,她都好像预先知道似的,借故转移话题。奴婢觉得,她压根就不想帮咱们。”
采伏的话正戳到了木嘉婉的怒点上。她目光瞬间冰冷,盯着前方,若有所思的说道:“你说的,我怎能看不出来,平日里看着一副慈眉善目的人,没想到绝决起来,竟是如此不给人留情面。即便这样,为了齐哥哥,我也不能放弃,我就不信那纳兰氏的心是铁打的不成。”
说话的时候,木嘉婉的两只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为了齐志昊,她不在乎将自己的尊严一遍遍的被人践踏。当初她可以为了能嫁给他,不惜毁了自己的名节,不过是一个整天在府里摆弄花草的妇人罢了,她就不信还搞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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