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姚家的嫡长女,又是你父亲膝下唯一的女儿,你父亲这么做,全意是为了你好。对了,你跟授艺师傅学礼仪学得如何了?”
姚氏随口一问,看似是在关心她。
姚玲轻描淡写的回道:“姑母您是知道的,我哪有什么耐心学这些,不过是师傅怎么说,我就跟着怎么做。”再说下去,姚玲觉得弄不好会露出破绽来,学礼仪,不过是她编来的一个由头,于是她便打住这个话题,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那件毛裘大衣上面,她伸手摸了摸,布料光滑柔软,一看就不便宜,还有那大衣上面的狐狸毛,那可是很难得之物。
这么好的东西,看着大小,与姑母平日穿的尺寸,不像是做给她自己的,姚玲忍不住问道:“姑母,这件大衣,您是要做给谁的?”
说到大衣,姚氏目光忽然变柔和起来,她说道:“眼看着马上就要入冬了,大将军大部分时间又身在军营里,想着给他做件大衣穿在身上,天冷的时候也好能够御御寒,暖和一些。”
姚玲从很早就知道,姑母一直倾心于她这个姑父,当然,她也从母亲那里得知,姑母当初为了嫁进顾家,可谓是费尽了不少心思。那个时候她就暗暗下定决心,她要向姑母一样,将来有一天能够如愿的嫁给顾以澂。
于是,姚玲若有所思道:“姑母对姑父的这份心意,倒是旁人比不得的。”她口中说的旁人毫无疑问是指顾家的大夫人张氏,战场上威严的顾大将军,唯独对张氏却是难得的温柔。
“可惜姑父却未能明白姑母您的一片用心,要不然也不会这般狠心罚姑母您闭门反思,瞧着姑母近来都消瘦了,我看着都心疼,这个姑父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听罢,姚氏心中一触,面上却强装着淡定,淡淡说道:“许是大将军事忙吧。”如果自欺欺人,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些,她倒情愿是这样。
明知她这是为自己找借口,姚玲也不好当面说什么,倒是一旁的蓉淳听了,眸光一闪,忙上前跪了下来,带着哭腔道:“都怪奴婢,是奴婢没把事情做好,才连累了二夫人您,是奴婢的错。”
这件事已过去了有些时日了,姚氏虽是生气,但生气的程度没了之前那般强烈。她摆了摆手,示意蓉淳起来,到底是自己身边的丫鬟,再不满,也不至于拉出去打了半死,以泄心头之恨。
蓉淳见姚氏没有再像当初一样呵责于她,
反而此处姚玲却略显尴尬,虽是姚氏授意指使蓉淳诬陷木笙歌,但实则是为了能让她嫁进顾家,如今主仆二人均因此受了惩罚,而她却好端端的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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