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志昊沉吟了片刻,抬眸看着母亲,一字一句道:“母亲,我们都被木嘉婉的表象给骗了,她可不是看起来那般温顺乖巧,您大概还不知道吧,她骨子里是个心机颇深的女子。”
说这话的时候,齐志昊眼光里都带着几分恨恨的怒意,手不由的握紧攥成了拳头。
纳兰氏看了儿子这般情景,心里除了惊讶,更是不解,她不相信这些话竟是从自己温文尔雅的儿子口中说出来的,她心不由的生想,这孩子究竟是经历了什么事了?
“你这孩子今日究竟是怎么了,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嘉婉从小娇生惯养,身上难免有些大小姐脾气,可也不至于像你说的是有心机的女子,她总归是你的妻子,你们虽说是闹了些别扭,夫妻之间有点小误会也很正常,你心里气不过,也没必要如此说她。昨晚,你醉得还不允许人家碰你,嘉婉不也是没生气,甚至还说要守在你身边。”纳兰氏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儿子,以后这种话千万说不得,要是被别人听到我们在背后这样说她,还以为她在我们齐家受了什么委屈,亏待了她。”
母亲不明白事情的真相,帮着木嘉婉说几句话,不足为奇。但他却是忘不了木嘉婉在屋里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不光彩的事。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一丝一毫都不顾别人的感受,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这样的人,当真是很自私。
齐志昊唇边一抬,冷笑了一声,看母亲言道:“你跟您说我们之间是生了误会才这样的?”
纳兰氏不明所以的望着他:“她昨晚是跟我这样说的,还说今日要过去找你好好谈谈,争取把误会解开。”
听到这里,齐志昊微闭上了眼,才被他戳破谎言,如今又在母亲不诚实以对,也就罢了,甚至还编着谎话,当真是谎话连篇。这种人,若是他轻易就原谅了,那长此以往,她可不就得寸进尺,一点悔意都无,说不定往后情况更严重,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逾越底线的事来。未此,他是断然不能够宣讲的。
看着儿子这般少有的表情,纳兰氏叹口气说:“看样子,应该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沉默了一会儿,一直憋在心里的话,终于在这个时候还是说了出来:“母亲,您是知道当初我为何娶木嘉婉的。”
纳兰氏点了点,并未出声,发生了那样有损儿子英名的事情,作为母亲,她又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母亲,清白对一个女子何其重要,我为了顾及木嘉婉的名节,才不得已娶她。但是母亲你知道吗?我之所以会娶她,完全是因为她给我下了迷药,自演自导了那么一出戏,把大家叫过来,误以为我和她发生了关系,事实上我们什么事也没发生。整件事都是她一手策划的,为达目的,不惜自毁名节,您说,这样的女人,还不够可怕吗。”
听了齐志昊的这一席话,纳兰氏整个身子都凉了。这件事来的太突然了,也让人觉得太不可思议。她承认,木嘉婉看上去是有些任性,小姐脾气,但不至于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她实在是不大相信。
她平复了神色,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语气平静问道:“无凭无据的,你可休要胡说。嘉婉她应该不是那样的人。”虽说她对木嘉婉并没有什么好感,但也不能由着儿子这般的诋毁她,好歹是个姑娘家,若是传了出去,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可言。所以,她宁愿说儿子几句不是,也不能让他气到说胡说。
生气归生气,齐志昊当着母亲的面,并没有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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