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玲最在乎自己的妆容,正如笙歌说的,她可不允许自己在人前有一丝不完美的地方,立马换了另一副表情。点头答道:“少夫人说的对,我也是心急才这样。”
笙歌心里冷哼了一下,转变的还真快。她语气平静的问道:“不过我这里有一个疑问,方才听姚小姐说自己久居深闺,足不出户的,那又是如何听来的,按理说这些事可都发生在顾府的。”
说完,笙歌便不再说话了,她倒要听听她是怎么自圆其说的。
姚玲一时语噎,没想到自己的话被木笙歌抓了漏洞,她可不是能够耐下性子待在房门不出的人,家人事情由着她,下人们在她面前更是吭都不敢吭一声。之所以那么说,也无非是想挽回自己的形象罢了。至于她如何知道关于木笙歌这个人,自然是她让人打听的。还有那个蓉淳为了从她这里得到些好处,巴不得把知道的事情都统统告诉她。没想到那日和蓉淳那个丫鬟的谈话,竟无意间被木笙歌听到了。
有了那一幕,彼此之间肯定都有了芥蒂,如何让木笙歌对她放下警备,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也是姑母对她的要求。
眼下,她得赶紧找个理由来说服木笙歌才行,不大一会功夫,她解释道:“少夫人有所不知,我身边的丫鬟知道我对大少爷一片痴心,念念不忘,便瞒着我暗自帮我打听府里的事。”说到这里,又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措辞不妥,这个时候不该在木笙歌面前说她喜欢顾以澂的事,又忙转移别的话题,“少夫人应该知道姑母身边有个叫蓉淳的婢女,就是她私底下告诉我的,听说她先前还和你的一个丫鬟闹了不愉快。”
笙歌神情微动,居然连那件事情她都知道,不过她倒也撇得干净,为了洗脱自己,竟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蓉淳那个丫鬟。想到当日蓉淳对她毕恭毕敬,百般讨好的场景,不知道那个丫鬟听了这些话,心里是个怎样的滋味。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要关心的事,眼下正事要紧。
倒不如暂时顺着对方的意,看看她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姚小姐这么一说提醒了我,可伶了我那个丫鬟受了不少板子,在床上躺了好多天才见好。”一想起这件事,笙歌眼眸一时低垂了下来,心中难免不好受。素织跟随在她身边多年,没想到刚一嫁进府里就平白无故让人打了。是她的错,本想息事宁人,奈何人家却咄咄逼人,她已经忍让了一回,自从那件事之后,她就告诉自己,以后绝不能再让自己身边的人受一丝委屈,哪怕拼尽全力,她也要护她们周全。绝不能称了有心人的心意。
姚玲心里偷着乐,直骂活该,表面上却温声细语的安慰道:“蓉淳那个丫鬟是我姑母的心腹,我想姑母当时也是护婢心切,在没把事情弄清楚之前,就相信蓉淳的一面之词,让你那个小丫鬟吃了苦头。姑母这件事确实做得确实有欠考虑,将心比心,请你不要怪我姑母,你们同住在顾府,若是因两个丫鬟彼此生了嫌隙也不大好。”
笙歌但笑不语,只怕是心口不一,说了这么多,饶了一大圈,费了这么多口舌,无非就是想消除她的戒备和敌意,接下来应该就是要说正事了。也罢,且看看这个姚家小姐的目的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