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不自禁伸手，细嫩的指腹轻轻覆在上面，“你后背的这条疤，怎么来的？”
这条伤疤，自从他从西国完成任务回来就有了，可是在他的脑海里，却没有关于这道疤的任何记忆。
但是，每当他从镜子里看到那条疤时，梦里女孩即将绝世的场景就会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
隐藏在潜意识里的那种压抑绝望悲伤和疼痛感便会愈发清晰地捏紧他的心脏，让他陷入难熬的压抑之中。
韩凉沉的眸光微微暗了暗，“不记得了。”
杨姗姗察觉到他可能想起了某件不愉快的事情，便没有再问下去。
她将棉签抹上药膏，一点一点，小心翼翼涂抹在他后背过敏处。
她记得她小时候在福利院里的时候，晚上睡觉，蚊子总爱咬她。
她总是被叮得满身都是蚊子包。
院长妈妈就拿来药膏给她抹在身上被蚊子叮咬的地方。
那药膏抹上去的感觉是凉凉的，还有一点点刺痛，最大的感觉就是痒。
虽然只是在涂药膏的过程痒，但是她却记忆犹新，那时她总是忍不住嬉笑着不让院长妈妈再抹那药膏。
每当这个时候，院长妈妈都会温柔地哄着她，把剩下的药膏涂完。
此时，韩凉沉现在的感受应该和她当时的感受差不多吧。
虽然他一声不吭，表现得很平静。
但是杨姗姗还是觉得她应该学着院长妈妈，给韩凉沉一点关怀。
她把触感并不怎么好的棉签放下，用指腹沾了一些药膏，轻缓地涂抹在他的背上。
“这样，痒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