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昭然若揭,明恩憋笑了一会儿。
李司玄听出她的意思,心里很是烦躁,她心里还在想着李司尧。
没有多话,只是握着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拉到首位坐下,转头吩咐明恩“多生些碳火来,备下软轿和手炉,免得待会儿回去着凉。”
顾晚衾听到这才放心,还好今夜能回去。
明恩行礼退下。
李司玄知道现在她是恨他的,不止因为李司尧,还有她的家人,所以现下他可以不管礼制要了她,却不能不管她的感受,也罢,缓几日便缓几日,左右人已经在宫里了,就不怕了。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那些事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吩咐的,你莫要怪我好不好?”李司玄看着他,小心翼翼问道。
顾晚衾自然知道不是他吩咐的,只是现在只能借势问罪刘责安“君上说笑了,南诏归属后,一切不都是由人拿捏么?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当初何必将家人放在砧板上任人鱼肉呢。”
“不,不是这样,我只让人跟踪保护你,而后也派人护送路韶去给你治病,却不想路韶半路遭劫杀,生死未卜。南诏的事,我多半是不知道的。”
“真巧啊,与我有关的人,竟都落了难。”顾晚衾心思一转,不妨再往这边泼上油,任火势再大些。
这一句话说得巧妙,李司玄也有些疑惑起来,是啊,为何路韶好端端的便遭劫呢?他有赏赐的事怎么传得这么快呢。
也罢,先将自己摘出来才是“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安排人害你的。”
顾晚衾笑笑“这话,谁信?”
李司玄忽然伸手指天“我对着长生天发誓,刘责安杀人的事我也是后面才知道,还有劫杀路韶的事,不是我安排的。”
“不必了,我想,权势滔天的人,也不止一人。”顾晚衾淡淡瞥了他一眼。
李司玄明白,顾晚衾是在说他一国之君,怎么会有人越过他的权利。
李司玄百口莫辩,想到日后还要给吐蕃一个交代,真是巴不得将刘责安砍了。
“这件事,你容我再查探一下,刘责安确实不是我派出去的,但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顾晚衾摇摇头“恐怕没机会了,我有没有命等到那一天,还是未知的呢。”火势越大,对自己越有利,谁让他们母子俩都是机关算尽的人,不妨也让他们自相残杀。
李司玄蹙眉,刘责安做的这些事都是太后的手笔,那么太后的意思究竟是什么?难道真如顾晚衾所说,是要杀了顾晚衾么。眸光不由一凛,这个毒妇!
李司玄转身往门外道“小锐子”
小锐子忙推门进殿“君上”
“带上禁军捉拿刘责安,明日早朝前,我要看到他和他的手下在这殿中跪着!”
小锐子应下“是,君上,奴才这就去办。”说罢忙转身出门。
李司玄微眯着眼,毒妇,即便你是我生母,也休想动顾晚衾一根汗毛。
顾晚衾看了他一眼,刘责安之后,又该轮到谁?该是那萧太后了吧?所有参与其中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李司玄回眸看着她,无限深情“明日,我一定为你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