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三公主提点,民女一定谨记。”
“苏姑娘可知王爷今日去哪了?听门房说大早便出了门,现下也是快用膳的时辰了,怎的还不见回来?”顾晚衾偏着头问,眼眸里星光点点。
在此之前,苏黎是真觉着自己便是最美的女子了,从容貌到装扮,哪一项不是极出挑的,直到见到此女,倒显得相形见绌。
“民女嗜睡了些,还好王爷体谅,今日王爷起得早,民女起身就不见了踪影。”话语缠绵暧昧,虚虚实实让人浮想联翩。
闻言,顾晚衾皱了皱眉,这个女子话里藏针,从进门开始就各种挑唆,起先是真心软于她被歹人掳走,现下若还听不出她话里的玄机,就真是白活了。
“是么?我从南诏带来一位神医,游历过大江南北,不如请他给苏姑娘诊治一番?在王爷身侧还偷懒嗜睡,也是王爷太过心软了些。”言罢,顾晚衾不再理她,端起茶盏再尝一口茶,心中更有了底气。
苏黎愣了愣,不对啊,寻常女子听到这些早就认定了她与李司尧有过云雨,要么哭哭啼啼去找李司尧讨说法,要么气急走人,这...这三公主怎么不按常理来?
“三公主费心了,也是多年的顽疾,治不好倒也是其次,王爷总说京城天凉,贪睡也不是坏事儿,夜里劳累,多睡会儿才能歇息好。”
如此直白裸露,顾晚衾心里已将她看轻了,一个女子未有名分便心存歹念,与旁人说道也是三句不离床闱之事,故意挑唆,真是煞费苦心了。
“苏姑娘不必客气推脱,说你嗜睡照顾不了王爷,也不尽然。毕竟是被歹人掳走过的,总要叫大夫来诊一诊脉才心安,免得污了皇家清誉,苏姑娘觉得呢?”虽长居南诏,未见过大世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还是懂的,她若真是与李司尧有过什么,定也不会这番宣扬,如此处心积虑,不怼她一番倒显得自己软弱。
苏黎闻言,瞬间脸色阴晴不定,她这是在说自己已被歹人染指,不干净了?心下气急,遂语气也有些不悦“三公主多虑了,民女好歹曾是蜀地县丞之女,家父为官清廉,民女算不上贞烈,也是家世清白的。”
“这可就不好说了。”顾晚衾一句便让苏黎吃瘪。曦青曦蓝在后掩嘴偷笑,顾晚衾可是从来嘴上不饶人的,这女子极尽风尘,合该怼她一番。
“你!三公主是何意?”苏黎不敢直呼其,毕竟身份悬殊也着实太大,只好心里暗恨那个不争气的父亲,一世碌碌无为。
“苏姑娘说曾...那么就是现在无人作证你的家世。苏姑娘而后被歹人掳走,做了些什么,也只有苏姑娘自己清楚。我今日本也是探望王爷这位挚友,现下知此一事,自然也要为挚友略尽绵薄之力,恰巧那位神医跟随,不妨让他莫要为难于这病情的污浊,耐心为姑娘瞧一瞧?”
苏黎拍案起身,见顾晚衾毫不惧怕,眉头都未皱上一皱,兀自端了茶盏浅酌的样子与李司尧竟是如出一辙。脸上不由红一阵白一阵好不精彩。
“这里还由不得你说了算!”苏黎对着眼前这个波澜不惊的女子嚷嚷着。
顾晚衾却不愿抬眸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