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李司尧实在坐不住,只得穿戴整齐往外走,康然听了动静忙跑出来,嘴里还有半块茶点。
李司尧蹙眉“你为何不歇息?”
“就知道王爷坐不住,还不如吃些东西等着,王爷什么时候出门,我也好跟上。”康然将茶点一股脑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李司尧睨了他一眼,往前走着“我信你,不该对身边的人有疑心,只是兵马过多,不去看看也实在不安,总不能临门一脚还出了错不是。”
康然点点头,觉着自己也确实过于放松了,不日就要兵戎相见,怎可在战前提前享乐。“王爷说的是,是我太过自信天时地利了。”
李司尧道“我虽读过兵书,却未领兵打仗过,临危受命,没经验也是正常,只是时时都要提防些。”
康然垂眸不敢再多言。
走至府门,迎面遇上回府的胥青筹,胥青筹忙上前行礼“王爷这就起身了?怎么不多歇息一会儿?”
“胥大人挂心了,本王睡得够久了,现下也该去巡查一番。”先告知他去巡查,好过回来再同他说,事情是一样,前者更显坦荡也是真心信他。后者是提防着他偷摸去打探,实属小人之心。
胥青筹闻言,道“回王爷,下官才巡查回来,毕竟城中头一次来了那么多兵马,担心百姓畏惧,故此城中走了一遭,并无不妥,王爷请放心。”
“本王不是有心提防胥大人,胥大人见谅,只是此次事关重大,本王不得不小心些。”
胥青筹忙道“应该的应该的,是下官考虑不周,那就容下官僭越,为王爷带路了。”
李司尧点点头“胥大人勿要多礼,是本王唐突了。”
胥青筹笑笑伸手做请后翻身上马,待一行人都已上马,胥青筹才夹了马腹,与李司尧并排前行。
一路上,李司尧所见的百姓衣着皆是中等,根本见不到衣衫褴褛又或是穿粗布麻衣的人,不禁言语“胥大人来并州之前,本王记得这还是个悍匪猖獗,百姓食不果腹的地方。”
“王爷记性好,并州靠近京城,有京城的接济自然是好的,只是不思进取打家劫舍的人也日渐增多,那时的并州城,差不多就是个土匪窝子,过往的商队不死也要被扒层皮,下官初来也是战战兢兢,生怕不小心就丢了姓名。”回想起并州以往的情况,胥青筹也颇为感慨。
“可是现下并州一改往日风貌,百姓富足,律法严明,还是胥大人治理有方。”对于这一点,李司尧是佩服胥青筹的,此人行事下作,但是治理起来雷厉风行,并州百姓过得一点儿也不比京城百姓差。
“王爷谬赞了,下官也是怕负了先帝,负了君上所托。”话语间的傲气不言而喻。
李司尧也不再多话,对于一个浑身傲气的人,一味的夸赞只会让他跌落神坛。
并州地广,两个时辰才巡查了东郊,西郊和南郊,只剩下靠近出城门的北郊了。
到达此处时,军队已吃了饭再歇息,李司尧怕惊扰他们,遂翻身下马走路前去,卢娑和凌海早早就看见他们,忙跑了过来“王爷,这边有我和凌海看着呢,王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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