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中香气袅娜,茨雨正轻轻给太后敲腿,崔嬷嬷小心推门进来,换了茨雨。
“怎么样了?”太后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对来人极其明了。
“八百里加急来报,不费吹灰之力,胡耘忠已将西域二王子擒获。”崔嬷嬷笑着小心言语。
“接下来,君上让他怎么处置呢?”太后并不执着于胜利的喜悦,大获全胜,这是毋庸置疑的,二王子为人粗笨,更不识用兵之道,平日里又狂妄得很,骄兵必败。只是她这个好儿子消息太过鼻塞,对于这些是什么都不清楚。
“君上听了晏国公的建议,将二王子关押送回西域给大王子处置。金州之围已解,百姓无不夸赞君上圣德的。”自闺阁时就伺候于太后的,自然知道她心下不满,只能捡些好听的说宽慰于她。
“哼...”太后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柔夷抚上鬓角轻轻拍了拍“咱们这位圣德的君王若是没有人来报信,恐怕现下都还不知道此事呢。”
“毕竟君上年岁小,且此事也是极为隐蔽不是。”崔嬷嬷笑着递了茶盏过来,绿叶缱绻得恰到好处。
“你以为晏国公不知么?他之前也还只是个散官,掌权不过数日,这些事情他却比任何人都清楚。”浅酌一口茶汤,香气四溢于唇齿间。
“晏国公胜在多年征战,在这些事上比常人多了几分敏锐,说到底也是君上识人用人聪慧。”
“莫要为他开脱了,毕竟是哀家养大的孩子,会不清楚他么。”她太了解李司玄了,生性怯懦,遇事慌乱无主见,偏偏又隐藏得深沉,猜不透...这样的孩子,很可爱,这样的人,很可怕。
崔嬷嬷笑了笑,不置可否。她又怎会不知这些,只是正值多事之秋,那个孩子还未找到,自然不希望太后君上母子俩闹出嫌隙来。“依太后看,瑢亲王会否与邕亲王带兵回京?”
文言,太后嘴角挑起一抹笑意“你以为,金州一事是谁传回来的。”
“这...自然是我朝的密探啊。”崔嬷嬷蹙眉不解此话何意。
“笨,金州围得铁桶一般,其他州府的官员又大多明哲保身,谁会来送消息。这样多管闲事的,也只有咱们这位瑢亲王了。”去往北境只有金州和并州两条路,并州天气阴寒不说,路途又异常凶险,李司尧听了自己的话,出行极为匆忙,根本带不了多余的人马,他选择金州是必然的,只是金州封锁,他只能谴人回来回报,冒险去走并州。思及此,不禁噙笑感叹“真是担心这个孩子,能否不负哀家的期望,赶回来演好后半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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