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川按了电梯，苏城奕也也跟上来在后面站定。
也许是晚上的缘故，住院部显得过于凄清。
站在等电梯的隔间里，除了寂静还是寂静，像是掉一根针也能发出脆响。
“今晚麻烦你了。”
苏城奕还特意的转头往后看确定是沈黎川在说话，才不禁抬高了包的高度，“不麻烦，沈总早就想清理下那些不大不小的公司。
最近市场竞争激烈，沈总还忙着跟简氏对峙，您帮他解决了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还可能会谢谢您呢。”
沈黎川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就沈临安那不好惹的脾气，还谢他。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两人面前，沈黎川抓住了苏城奕话里的关键，“简氏？”
苏城奕跟上去，电梯门关，住院部的场景消失在眼里。
“对，有什么问题吗？”
沈黎川微微瞄了要楼层数，随即将目光落在电梯里反光镜子里的自己身上。
把帽子口罩带好，换换开口：“就那个沈临安搞了那么长时间都搞不定的简氏？”
苏城奕：……
牵强的拉了拉嘴角，让动作尽可能最小，苏城奕看上去风平浪静，内心实则波涛汹涌。
沈黎川不愧是损哥的一把好手。
刚想开口，苏城奕突然想起这期间沈临安开会时心情不悦，动不动就让员工陪他加班，恍惚间，他竟然觉得沈黎川说的没错。
两个人没了话，苏城奕也顺路回去，沈黎川还站在医院大门正中央。
虽然是晚上，但是外面人却不减，鸣笛声此起彼伏，人声喧嚣鼎沸。
沈黎川若有所思地盯着地面看。
地面的水泥固定在那儿，硬是没看出什么玩意儿。
突然眼睛聚焦，在黑夜中划破一抹不平凡。
简氏，简……
好奇心被点燃，沈黎川有了冲动。
随便拦了一辆出租车，可刚准备上车时，手猛地按在了车门上。
心不甘情不愿地闭起眼睛。
又是一样的感觉。
肿胀难受。
再次睁开，世界黑了。
“先生，怎么了？”司机见沈黎川扒拉着车门迟迟不进来，以为是有什么事，就随口问了两句。
沈黎川本能的压低了帽檐，依着汽车在自己脑海里的模样，小心的摸索进去。
直到坐稳，世界才渐渐明朗起来。
给司机报了地址以后，除了车子发动的响声，一向安静的沈黎川再次沉默下去。
先是拿出手机给人发了好几条信息之后，不由自主的反复按揉眉心。
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沉重。
抬眸，看着窗外的夜景，华灯初上，万家灯火。
外面的烟火，确实很好看。
可他的心思却不好看……
抬眸，目光游离不定地徘徊在车内，直到扫过司机前方的后视镜，沈黎川自己对上了自己的双眸，目光才像找到了依托之所，久久注视着不肯离开。
车内放着一手轻松的慢音乐。
可音乐的情感表达越轻松，沈黎川就在越沉重。
眯紧眼看着自己，手心里用力捏着手机，也不知道按中了开关键，手机即将要被强制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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