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多年,田盼盼才知道当时家里是多么困顿窘迫,可是回想起来记忆中的却是满满的快乐。
后来家里条件慢慢好起来,爸爸每年在结婚纪念日那天都会给妈妈买一个金戒指,只是妈妈却再也没戴过而是将它们都收藏起来依旧说是攒起来给盼盼做嫁妆。
拖拉机不知开了有多久终于在一片村落前停下,他们陆续从上面跳下来。
终于到了。
村口已经有很多人站在那里列队欢迎,看到这架势田盼盼不免吓了一跳。
头发已经全白,脊背完成一张弓,手中拄着拐杖的老支书看见田凯峰一家人激动得老泪纵横。田凯峰握住他如枯树枝般的双手叫了声:“包大爷!”
在人们的簇拥下他们一家人欢欢喜喜地走进了村里,来到了包大叔家。
这是并排四间的农村标准式房舍,中间是堂屋两侧是厢房和厨房,厨房在这里可以做饭也可以采暖在这边的农村很常见。
房舍的屋檐下挂着干辣椒和编成串的大蒜,门口还趴着一只三花的猫正在伸懒腰,看见这群人过来跐溜一下逃得无影无踪。
众人在堂屋喝了点茶水,问候了些身体健康之类的客套话语,田凯峰和那群男人们继续寒暄,田盼盼则跟随妈妈一起进入厢房。包婶子见到她们特别高兴,招呼她们脱鞋上炕,然后拿来很多自家做的糕点,一个劲儿让她们吃。
“妹子你别忙了。”刘欣蕊笑着喊道:“咱娘们儿坐着说会儿话就好。”
包婶子还是忙里忙外,生怕怠慢了她们。
包小玲端来洗脸水让她们将脸上的油烟子擦掉,一阵忙碌之后大家这才坐在炕上吃着瓜子聊起家常。
“就怕你们住不惯,铺盖都换的新的。被子盖好了当心着凉。”包婶说着将盼盼腿上的被子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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