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斯莱斯瞬间停住,司机的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却不敢回头也不敢从后视镜往回看。
段晨曦慢慢转过头望着哭得伤心的田盼盼悠悠地说:“田盼盼,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走吗?”
田盼盼不敢点头,眼泪也瞬间收住呆呆地望着他,整个人如惊弓之鸟。
看到她惊慌的眼神,段晨曦突然伸手掐住她的面颊将她推到车座靠背上,她的面色苍白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滚打湿了他的手背。
“你听好了,我从来不会勉强任何人,如果不愿意就明明白白告诉我不愿意,没必要找这么多理由!”说罢他松开手,田盼盼吓得如瘫成一团的面泥般缩在一起,一句话都不敢说。
段晨曦打开车门下车,然后对司机说:“送田小姐回家。”说罢自己拎着公文包往机场闸口内走去。
司机不敢多问什么赶忙掉头将田盼盼送回去。
车辆远去,段晨曦停住脚步转过头,望着已经看不清的尾灯静静地说:“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的!”
……
田盼盼回到家里发起了高烧,浑身无力瘫软地躺在床上。
迷迷糊糊间她又开始做起噩梦,噩梦中有一个黑影在疯狂追逐她,她拼命逃拼命逃最后却还是被滕蔓绊倒。她无力的在地上挣扎想解开绊在脚踝上的藤,那个黑影离她越来越近,最后她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他对她说:“你能去哪里?”
田盼盼猛然惊醒,冷汗早已湿透衣衫,那个人影像鬼魅一般死死纠缠着她不放,梦里的惊恐和绝望感是那么真实,她抱着膝盖无声地哭泣,不知哭了多久忽听得门铃大作。
这么晚了,今天又是大年夜,谁会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