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晨曦不屑地看看:“脏了,不要!”
田盼盼当时没风都要凌乱了,他说脏,他竟然说脏!问题是哪里脏啊?
这种顶级饭店的盥洗室几乎可以说是一尘不染了,就那个置物架干净的苍蝇站上去都会劈叉,怎么可能会脏?难不成他在嫌弃自己脏吗?
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还是第一次被人嫌弃成这样,田盼盼顿时受到了十万点的打击,只能默默将那块儿手表收起来,灰溜溜站到旮旯里。
段晨曦显然不了解田盼盼的心里活动,他翻看着菜单想问盼盼吃什么,就见她耷拉着脑袋躲在角落中好像一只丧家犬。
他一看到盼盼这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好歹自己第一次见她时她也是个活泼清爽的姑娘,说话的时候神采奕奕一双水晶一样的眸子闪闪发亮,可是怎么一见到自己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头耷脑,自己到底有多不受她待见啊?
段晨曦吼了声:“坐过来!”
田盼盼吓得晃晃悠悠坐在离他一丈之外的地方,这个人喜怒无常太可怕了。不止脑子有问题,精神状态也不好啊。
段晨曦点了几道菜,抬眼望着田盼盼。
她的样子没有变,还是白白瘦瘦像水葱一样,她穿着制服梳着马尾辫,几缕碎发垂下来被汗滴粘在面颊上更显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穿着一件白衬衣和蓝色的长裙子,头发分成中分梳成两条麻花辫垂在肩膀上,那样子就像是从六七十年代的旧画报上走下来的姑娘,清澈、消瘦却健康。这次看她虽然身上的服装不再复古,但是眉眼长得依旧是那种说不出的味道——那种他很喜欢却极为少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