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燕王殿下竟然管了别人的闲事!
他什么时候这么热心了?连新婚之夜都能无情的把新娘轰出新房的人,竟然做起来英雄救美的勾当。
还去牵了人家美女的手!
去他的英雄救美!
楚汐颜愤然转身,也没了继续逛街的兴致,拎着手里零零散散的几样东西就走。
那清冷孤傲的背影走的毅然决然,所过之处似乎都燃烧着无形的冷焰,墨北寒苦笑一声,心里喜忧参半。
“东西给我吧。”
他大步赶上去,来到她身边,却没人理他,继续拎着东西走,去找她的金麟。
“楚汐颜。”
他无奈叫她,她却依旧不理,自顾自的把东西都挂在金麟身上,然后勒缰上马,扬了马鞭就冲了出去。
总是这样,一生气就不理人,这丫头。
行,先让她气着吧,他向来洁身自好,难得见她吃一回醋,等回了燕王府再收拾她。
“焰,走吧。”
他拍了拍烈焰的脖颈翻身上马,烈焰低鸣,后腿蹬地发力紧跟着就追了上去。
两匹千里良驹在郊外的路上驰骋,间距赌气似的,一会儿离得近,一会儿又拉的特别远,所过之处惊起黄沙一片……
经过一昼夜马不停蹄的奔波,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到了凛岳京城,千家万户只是偶尔亮了几盏灯火,被霜打过湿漉漉的街上还没有人影,所以直接奔向了城东燕王府。
燕王府门口的守卫老远就听见了马蹄声,所以挺直了腰板警醒着,直到看清来人是自己家两位主子之后才放松了下来,连忙迎上去给他们牵马。
楚汐颜心里呕着气,却在一路疾风肆虐下恢复了一些理智,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易怒,她本来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理性处理的。
可是现在呢?
都是因为这个狗男人!
她没理人,冷着一张脸就进了府,王府的人习惯了她平时的疏离,但是却能明显的感觉到她此刻的怒意,还来不及多想,就见到他们家主子高大的身影略过,风一样的跟了进去。
他们这才交换了一个眼神,无奈的笑了笑,彼此之间心照不宣。
得,这俩主子恐怕又是要打起来。
楚汐颜径自走去自己的房间,却突然被墨北寒从身后扣住了手腕,紧接着腕上力道一沉,就不容分说的直接把她拖进他的寝殿。
大手一挥,门窗尽闭。
“你松开!”
“不松。”
墨北寒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冷眼瞪他,那愤怒在她脸上转化成高傲,如同一只不悦的猫,警惕而疏离。
“一天一夜了,还气呢。”
“要你管!你……”
“南靖的公主在凛岳遇刺身亡,是大事。”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说的云淡风轻,却直接令她噤声,同时冰冷的眼里有了一闪而过的疑惑。
“她当时挣扎的时候,脖子上挂的玉蝉露出来了,那是当年王皇后的嫁妆,后来南靖国主得了一个小公主,王皇后把它送回去给了她。”
“所以,她是……南靖的公主?”
“是,王如烈的小女儿,王沐瑶。”
“所以,你过去帮她,是因为……”
那个是别的国家的公主,他突然出手救她,是怕她死在凛岳,到时候两国之间说不清楚……
她看着他一如往常的神色,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多么尴尬。
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就开始自己生闷气了,这算是乌龙事件吗?
“所以,下次生气之前,能听我说一句话吗?”
他学着她的口气,一双深眸凝望着她。
他就知道,这丫头虽然脾气大,但是道理还是听得进去的。
“我才不信呢,我又没看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墨北寒没再言语,只是沉默着看她的脸色渐渐变得窘迫,却始终放不下架子的别扭样子,突然觉得她此刻十分可爱,不禁勾了唇。
而他这一笑,让楚汐颜更觉心虚,仿佛是在无声的揭露她这次的可笑行径。
“你不准笑!那姑娘生的花容月貌,你就一点私心都没有?男人不都是见色起意。”
“我对陌生女子向来不上心,你若现在问我她长什么样子,我似乎真是记不起来。”
这钢铁直男真的是……
她的怒火瞬间消了大半,不仅没心情再跟他吵,反而有点想笑是怎么回事?
“那……你可以早点跟我说啊,我虽然不理你,但是我又不聋,你说话我是能听见的。”
“燕王妃难得吃醋一次,我看着高兴。”
“谁吃醋了!我才没有,你高兴什么!”
楚汐颜脸上顿时火烧一般,连忙低下头躲避他的目光,嘴里叫嚣着,声音却越来越没有底气。
这是被人拆穿心事的窘迫,何况还是这么乌龙的吃醋事件,当下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