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颜抬头看着墨元皓,举止好不温柔,眼神好不关切,活脱脱一个名门闺秀,谁会想到她私底下嚣张的是什么样子?
简直是传说中的白莲花,绿茶婊。
“无妨,能为父皇排忧解难,可不就是我应该做的吗?你莫要挂心,哪能有什么事能难住我呢?”
“嗯,太子殿下最厉害了,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及得上殿下的万分之一呢?”
“你呀,不要信口胡说。”
“我哪有……”
墨元皓被哄得心情大好,仿佛早就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此刻这两个人倒是郎情妾意,如入无人之地。
得,果然婊子配狗,才能天长地久,好一个天狗组合。
周围的官眷看客处境尴尬,感觉没什么好戏看了,纷纷散开了去,各自聊着各自的天,时不时还往这边偷看几眼,也不知道是在编排谁。
李若霖自觉无趣,目光不经意的扫过楚汐颜,见她依旧坐在那里剥葡萄,波澜不惊。
果盘里的两穂葡萄仅仅剩了一些绿枝,而一旁的碟子里已经堆了如同小山一般的葡萄肉,颗颗饱满,晶莹剔透。
不禁认真的看了她几眼,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楚汐颜的倾城之色,那日她大婚,李若霜胡闹打掉了她的盖头羞辱她,他身为一个正人君子不屑去看,刚刚情况危机也没来得及注意别的,现在看来,心中震撼着世上竟有如此美艳的眉眼和这般清冷孤傲的神情。
“太子殿下,你且过来一些。”楚玉颜看了楚汐颜一眼,悄悄的拉近了她和墨元皓的距离,“殿下觉不觉得这个丫头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墨元皓回头恨恨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认真的点了点头,“是啊,似乎真是不一样了。”
“太子殿下,依照您对燕王殿下的了解,燕王殿下会盛宠一个庶女吗?”
“盛宠?哼,皇叔能跟她圆房已经是破天荒的盛宠了,她还能怎么得宠?据我所知,皇叔自从那日入宫敬完茶就再也没回过燕王府,这也叫得宠?”
“这样呀……”
楚玉颜心里终于好受了一些,不由得冷眼看了楚汐颜一眼,装的跟真的一样,狐假虎威的花架子罢了!也敢跟她摆谱,她一定是要她丢人的!
“你们男人就是这样,得到了就不珍惜,尤其是皇室的男人,也不知道究竟会有多少女人,唉,这以后的日子苦的可不是我们女人呐……”
楚玉颜说的好不委屈,仿佛是联想到了自己,娇滴滴的撒着娇,一边说着,一边就要落下泪来,看的人好不心疼。
“玉颜你别哭,本宫跟皇叔可不一样,你是本宫唯一想娶的女子,你等本宫,用不了多久本宫就跟父皇请旨赐婚,本宫一定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娶你,你是本宫唯一的太子妃!”
“哎呀,太子殿下您不知羞……”
尽管听了无数遍类似的说辞,楚玉颜依旧心中欢喜,却又要顾着大家闺秀的矜持,当下立即拿手绢掩了面逃开了。
她本就花容月貌,眼下娇羞的神态更是令墨元皓身心荡漾,顾不得还有别的女眷在,跟着楚玉颜就钻进了花丛,一起打闹赏花。
唉,是谁说古代男女授受不亲的?楚汐颜在这两个人身上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公众场合,一点都不注意影响,不堪入目……
“今年的花儿呀,开的真是不错,你们别看前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雨,但是这些花开的更为娇艳了呢!”
似曾相识的声音传来,楚汐颜挑眉,一下子就分辨出来了,是皇后。
“是啊,臣妾来的时候也是惊叹御花园的花竟然开的这般好,不像我们侯府的,一场雨下来,落了大半。想来还是皇后娘娘懂得照料养护,哪像我们呢,粗手笨脚的。”迟兰香奉承着,让人听了真是难受。
“你呀你呀,就属你会说话,还偏不常来宫里陪陪本宫,真是该罚!”
“臣妾唯恐来多了惹娘娘厌烦,哪里敢经常入宫呢?既然娘娘都这么说了,臣妾以后常来就是了。”
“这样才对,以后常来。”
“臣妇领命。”
楚汐颜看着一群徐娘半老的夫人簇拥着皇后渐渐的走了过来,为首的可不就是她们长宁侯府的嫡夫人迟兰香吗?
“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旁人见了立刻跪地参拜,楚汐颜虽然万般不愿,但是莫名的想起了墨北寒,进宫敬茶那日他可是警告过的,在外边不能折了燕王府的颜面。
她可不想得罪他,她燕王妃的头衔用的好着呢。
于是,她跟周围的人一起,朝着皇后跪了下去,心不甘情不愿的行了跪拜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