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翠衣大怒,上前一步道,“你怎么敢如此说话。”
“难道她不是狐狸精?”洛思宁眨了眨眼睛,一脸莫名其妙。
叶轻语不悦地道:“翠衣,不得无礼!”
“小姐,你是何等身体,怎么可以这般受这两个俗人的欺辱!”
翠衣一脸正『色』凛然,完全是忠心护主的架势。
“你先出去吧。”叶轻语沉下脸,语气很是有些恼怒。
“我不出去,万一他们两个对你不利怎么办!”翠衣却是梗着脖子,不听命令。
周时名便觉得有趣,这个丫鬟虽然做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但言谈气势却是一副不把叶轻语放在眼里样子,显然不会是个普通的丫鬟。
叶轻语脸『色』越来越阴沉,“翠衣,你就算是母亲派来的,也希望你明白自己的身份!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人,要这般寸步不离的监视着我!”
这话说得便有些重了。
翠衣脸『色』微变,跪下道:“翠衣只是尽着满腔忠心保护小姐,何谈监视,如果小姐不愿意让我在旁跟着,把我打发掉也就是了。”
叶轻语冷笑道:“你是母亲不远万里派来的,我哪里有胆量打发你,你先出去吧,我与周先生是旧识,不用你保护。再说了,以周先生的神通,就算要对我不利,你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处?”
翠衣一脸的不情愿,但看到叶轻语语气越来越重,只好磨磨蹭蹭地站起来,很别扭地转身离开,走之前还没忘记狠狠瞪了周时名一眼。
周时名便觉得自己好无辜。
“让两位见笑了。”叶轻语轻叹道,“翠衣是跟了我母亲多年的老人,对着我这种小一辈的,言谈便有些跋扈。”
“她不只是跋扈,应该是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而且看她那气势,比你这个小姐可气场强大多了。”
洛思宁笑咪咪地搞火上添油,一副唯孔天下不『乱』的样子。
周时名干咳了一声,打断了洛思宁,“你来见我有什么事情?可以说了吧,不要兜圈子了!”
洛思宁却道:“你们两个之前是怎么认识的,我都没听他说起过,你是他的前任情人吗?这个家伙可是一肚子花花肠子,情人无数啊。”
叶轻语看了周时名一眼,见他一脸无奈,却是没有想阻止她说话的意思,便猜到洛思宁可能知道周时名夺舍重生的事情。
“洛小姐说笑了,我是先生现在这副躯体原主人的干妹妹。”
“呃……好复杂的关系。”洛思宁歪头看了看周时名,突然咧嘴一笑,张嘴便想告诉叶轻语,现在周时名这副身体已经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周时名还算有些良心,想着现在这副身体虽然是重塑的,但样子还跟原来没什么不同,充其量也就是健壮了许多,将来离开这里,这个身体也带不走,留给叶轻语做个念想也不是什么问题,没必要把这件事情揭出来,便瞪了洛思宁一眼,让她不要『乱』说话。
洛思宁做了鬼脸,却终究没有说什么。
“先生是前辈高人,妾身也不瞒您。”叶轻语叹气道,“我此来,确实是有事相求。”
“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伤重的连路都走不了,自身难保,就算想帮你也是有心无力。”
周时名立刻把叶轻语要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妾身自知是求不动先生的。”叶轻语神情平淡,“只是有些事情,还要知会先生。今日这场伏击不是普通的打劫,而是冲着妾身来的。”
“难道他们是想劫个『色』?”洛思宁迫不及待地『插』嘴,“唔,很有眼光啊,听说中京的狐妖已经卖上了十万两银子一个的高价,你们这商队全部货物加起来,怕也没有十万两,劫『色』可比劫货物值多了。看不出,这帮子狼妖还是很有眼光嘛。”
“他们最终目的是杀死妾身!”叶轻语摇头道,“而不是要把妾身抢去卖掉。”
“杀你干什么?”洛思宁很是好奇。
周时名只能在旁边唉叹猪队友,他已经拿话把叶轻语挤兑住了,只要不顺着她的话茬往下说,就不用考虑卷进不相干的事非之中。
有些事情,不是说不管就不会有麻烦了,只是听一听,就有可能卷入麻烦之中。
他现在身体未愈,虽然精神具现的能力看着挺唬人,但实际上还是与真正的地品神通无法相提并论,以他目前具现化出来的武器,很难击穿地品高手经过波动锻体的肉身。
在身体完全恢复之前,周时名很不希望卷入无所谓的麻烦。
洛思宁这么一问,叶轻语立刻接话往下说了。
“说出来不怕两位笑话,这原是我族内一些争端!”
叶轻语神情哀婉。
“当初与先生分离里,我曾说自己是首丘一族,是为了报恩才跟着兄长落户花流村,这句话原是不假,不过有件事情妾身却是没有与先生讲。妾身原是受我族委派,往人间行事的。”
“哇,你果真是间谍。”洛思宁很是兴奋,“我还是头一回看到活的间谍呢。你属于哪类型的间谍,出卖『色』相获取情报吗?讲讲你怎么工作的,重口一些也无所谓。”
“小洛!女孩子家家的,不要说这些!”
周时名终于忍无可忍了,这家伙简直太口无遮拦了,真不知道洛家上下老小怎么能受得了她,怪不得她能传出脾气乖张的『性』子呢。
想必在原本的世界里,也是个令人头痛的小魔女吧。
“听听有什么打紧。”洛思宁全不把周时名的恼火放在眼里。
“叶小姐!”周时名不理会洛思宁,转而对叶轻语道,“我记得我曾对你说过,我借这身体来到这个世间,是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对于这个世界,除了我要做的这件事情外,对其他的事情,我没有任何兴趣参与。你请回吧!”
这句话说得是如此决绝,以至于让叶轻恍惚了一下,原本准备的说辞通通说不出来了,她苦笑道:“是妾身痴心妄想了,妾身这便离开,不打扰先生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