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思宁挣脱梅雨诗的手,干笑道:“啊,我没什么名气,才人品二级,也没什么门派,闲散猎人一个,小角『色』,小角『色』,王爷你不用注意我。”
雍王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深深看了洛思宁一眼,转而对面『色』已经很难看的窦青山道:“窦将军,柯思仁是你的手下,你来问讯吧。”挥了挥手,便有一名军卒上前检查了一下那军将,禀告道:“只是被重手法打晕,浇冷水即可唤醒。”
一桶冷水兜头浇上去,柯思仁登时醒转过来,噌地跳起来,也没看清环境,便即破口大骂道:“哪个混蛋拿水浇本将,活腻歪了不是?”一抬眼又看梅雨诗和洛思宁,登时大怒,“你们两个小娘皮,今天将爷要定你们了,高手怎么样?再强的高手也挡不住千军万马……”他越说声音越低,却是终于注意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看清楚周围坐着的人,登时吓得魂飞魄散,话也说出来了,脸『色』惨白若纸,双腿不自禁的抖个不停。
“混蛋!”窦青山起身,走到柯思仁面前,二话不说,先是一个大耳刮子打过去,当场把柯思仁给打得原地转了三圈,牙齿飞出好几颗,一屁股坐到地上,却也被打醒了,哭丧着脸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将军饶命,王爷饶命!”
窦青山脸『色』铁青,“你个狗才,如何敢得罪天玉山梅少山主!快快如实把你胡作非为的事情交待出来,不然莫怪本将不留同袍情谊,诛杀你全家老小!”
柯思仁一听天玉山梅少山主几个字,脑袋就轰的一声,战战兢兢地抬头看着窦青山。
窦青山冷冷注视着他,目光之中有着毫不隐藏的杀意。
他死定了。
但死也分怎么个死法,一个人干脆利落的去死,全家无忧,有人照顾,或者是带着全家老小一起去死。
柯思仁做了窦青山这么多年的属下,对于他的脾『性』是再了解不过了,自然也能听明白他话里的暗示,当下苦丧着脸道:“末将一时『色』『迷』了心窍,做出这种糊涂勾当,不敢求将军饶恕,只求速死。”
窦青山神『色』稍缓,轻叹道:“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了解,莫说是梅少山主,便是普通良家女子,这般做也是犯了军律,你安心去吧,家里老小我自会照顾,对他们也会说你是阵战而亡,为你柯家留一份荣光!”
柯思仁感激涕零,趴在地上连连叩首:“多谢将军。”
窦青山不再说话,挥了挥手,道:“带下去,斩!”
两个披甲军卒上前,拖起柯思仁便往远走,在甲板边际跪了,一手揪着头发,将脑袋扯到船舷外边,手起刀落,便将脑袋给砍了下来,一腔子血尽数喷到了船外,却是没有一滴落到甲板上。
那两个军卒拿木盘将脑袋装了,平稳的端回到诸人面前,后方自有兵丁去收拾尸体。
“老柯跟了我这么多年,作战勇猛,是难得的猛将啊。”窦青山神『色』悲凄地看着那砍下来的脑袋,转而对雍王道,“王爷,末将向您求个恩典,便让他留下好名声吧。”
雍王却看着梅雨诗,淡淡笑道:“梅少山主以为如何?”
梅雨诗看着柯思仁的尸体,道:“既然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说的,他替人背黑锅,也不容易,你们看着办吧。”
这话说得皮里阳秋,雍王却是仿佛没有听出来,只对窦青山道:“谢过梅少山主吧。”
窦青山转而向梅雨诗拱手道:“多谢梅少山主大度。”
梅雨诗懒洋洋地道:“你们这些当兵的,杀伐果断,不愧是边军精锐,咱甚是佩服,不过以后这种事情别再让咱撞见了,不然的话,可不是死一个替罪羊那么简单了。”
窦青山道:“本将治军不严,自会另行向王爷请罪,若梅少山主觉得还不满意,便请自取本将头颅吧。”
梅雨诗眼睛微微眯起,闪起危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