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名当真是惊吓不小。现在明显是边军的一亩三分地,梅雨诗居然透出杀机,当真是胆大包天,难道她一个人还能把这数万边军尽数杀光,外加上把脑袋上面的那艘浮云巨舟也干掉?
她要真能做到这一点的话,那周时名必然要重新考量一个天品高手的强大了。
只是梅雨诗的杀手终究还是没有来得及施展出来。
一艘小型飞舟自浮云巨舟上急速飞来,舟上站着一个,同样是身披元动重甲,手持元力刃,远便喊:“梅少山主手下留情,不要冲动,雍王请你登舟一叙!”听声音,正是当初领着周时名登舟的校尉程闯。
“咱还以为雍王正准备着来计狠的,把咱当场轰成渣子呢。不想,他居然还记得咱,都说跑贵人多忘事,却也不见得有道理。”梅雨诗仰天作态大笑两声,却殊有欢娱之意,语气更是冰冷,显然便算是雍王来做和事佬,她也不打算就此息事宁人。
如此火大,让周时名下意识的上下打量梅雨诗,忍不住暗地里猜测她倒底哪里被『摸』到了。胸?还是屁股?
程闯陪笑道:“少山主人中龙凤,天下奇士,王爷就算忘记谁,也不会忘记少山主,还请去舟中与王爷一会吧。”
梅雨诗一抖手,收起指上红剑,转而却冲周时名道:“云彩还有没有,借咱一朵来耍耍。”
周时名便掏出一团高速飞行云朵递给梅雨诗。他当初刚上天空,便切了好大一块云朵,以备不时之需,想不到如今居然大大的派上了用场。
梅雨诗身的火莲火鸟缓缓消失,轻飘飘踏足到那云朵上,踩了两脚,元气运转间,赞了句“好东西”,便当先飞起,直上巨型浮云飞舟。
程闯赶紧跟上,却也没忘记与周时名打招呼,“周先生没什么事情吧。”
周时名笑道:“除了差点被砍死在军营里,却也没有什么其他事情。”
洛思宁大恼道:“敢情请你去军营也是个圈套,我说怎么那么巧呢,你前脚走,后脚就又来了队人,说什么请我们也过去配合一下调查,莫不是看我们两个像软杮子,好欺负?”
周时名冷冷地道:“怕没这么简单,不然的话,这么多猎人在这里,为什么单单对付我们?只怕是有些人在处心积虑啊。”
程闯道:“周先生放心,不管怎么样,王爷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说话间,众人已经重新飞上巨舟。
此时巨舟之上已经不是周时名第一次上来时那般轻松,所有军卒都已经在各个攻击位置上就位,整个巨舟上都散发着沉重的气息与浓厚的战意,想来这些军卒对自己『操』控的这艘巨舟极有信心,哪怕面对的是天品高手,也毫不气馁。
而雍王这次没有坐在舰塔里等候,而亲自带着亲卫和没有离舰的一众将军,在舰塔大门前等候。
看到梅雨诗驾云而至,雍王远远便扬声笑道:“少山主大驾光临,真是令这战舰全体上下尽皆生辉啊。”
“咱就是一个江湖上没背景的没来路的野纨绔,可当不得王爷如此大礼迎接。”梅雨诗却是丝毫不给雍王面子。
已经见过了雍王在边军中威势的周时名,不由得暗暗咂舌,有心想劝梅雨诗不要如此咄咄『逼』人,有道是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更何况这地头上的绝对不是蛇,而是正牌的食人龙。不过也知道梅雨诗不会听他劝,索『性』也就作罢了,只冷眼旁观梅雨诗表演。
虽然从打认识以来,梅雨诗就把纨绔的样子摆了十足,但周时名却认为她绝不像表面上那般粗野,要真是没脑子,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就迈入天品,正式成为天下有数的顶尖高手?
“天玉山的少山主若是还没背景没来路,那我们这些人可不都是孤魂野鬼了?”
雍王放声长笑,丝毫不以梅雨诗的态度为意,转身扬手道:“少山主里面请吧。”
梅雨诗却道:“有话咱们就这儿说吧,这边军都是你旗下的,咱就问一句话,欺辱咱的家伙,你打算怎么处置?”
雍王看了看梅雨诗手里拎着的那个全无动静,不知死活的家伙,淡淡道:“事情如何还不得知,少山主稍安勿躁,还是进舰塔细谈如何?天玉山向来是我朝砥柱,不管怎么样,我必然会给少山主一个交待也就是了。”
梅雨诗却是一撇嘴道:“这么心急请咱进那个舰塔,咱却不放心,谁知道你是不是设了什么圈套,咱可听说这舰塔当初在设计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布设了法阵,专门限制个人实力,咱要是进去了,你法阵一发动,咱可就连个还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不成,不成,咱这人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这里正好人多,咱现在就把经过讲讲清楚,请诸位都评评理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