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尝试了两次,次次均是如此。
庄民这才意识,定是那妖怪作怪。
逃不得,打不过,只能坐困等死。
马庄主年轻是从过军,自又有一股血勇之气,又组织了庄中民壮伏击那妖怪,连续几次,自己的两个儿子也折了进去,却依然奈何不得那妖怪。
如今这妖怪日日来闹,村民胆气尽丧,只是束手等死罢了。
“今日这妖怪还没有来到,不过估『摸』着也快了。”马庄主叹气道,“那妖怪初时不敢做得过份,想是害怕有高人前来降他,只是这一年下来却是毫无动静,想来是胆子越发的大了,这才敢日日来闹了。”
“马庄主你放心,今天有我在,保证叫这妖怪有来无还!”洛思宁自信满满。
“那就全仰仗女侠了。”马庄主很配合地拱手,不过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是盯着周时名,显然对洛思宁这个人品二级信心不足。
“不用客气,我来就是这为了个目的。”洛思宁一挥手,从座椅上跳下来,“我先出去布置一下,阿黄跟我来。”
沈东游晃『荡』着起来,紧紧跟着洛思宁,一前一后出了厅堂,在庄中四处逛『荡』,不时往瓦砾中、草丛里扔点东西,扔的东西也是千奇百怪,圆方长扁,模样不定。
村民都知道她是来降妖的高人,有爱看热闹的便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看着,却也不敢捡她扔的东西。
在庄中一圈转下来,天就擦黑了,也没见什么动静。
当下马世友便在家中开火摆宴款待周时名和洛思宁二人,沈东游虽然是狗,但沾了高人狗的光,也单独给了一条大腿,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用盆子盛了放在地上。
山林小庄,便是大宴也没什么能拿出手的,最多的便是肉,都是野味,肉质粗得狠,也没什么特别的烹饪手艺,做出来的一个个跟木头片子似的。
洛思宁只吃了两口便不吃了,自己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来,倒了一把金灿灿的『药』丸来,在那里嚼着吃。
周时名却怕伤了庄户人的心,很是大吃了一通,光米饭便吃了满满五大碗。
吃罢晚饭,别的庄民都回家休息,马世友便陪着周时名和洛思宁在厅中叙话,只是他见识有限,跟两人实在说不到一块去,洛思宁不片刻就不耐烦了,打了声招呼,跑出大厅,带着沈东游四处闲逛,唯有周时名耐着『性』子,有一句没一句地陪着。
眼瞅着月上中天,洛思宁逛累了,跑回来报怨道:“这妖怪也太没时间观念了,这都半夜了,也不赶紧来,我都困了。”
马世友陪笑道:“那便请女侠暂时进房间休息?我已经使家人打扫了两间干净的房舍。”
洛思宁挥了挥手,正欲说话,忽听外间突然响起了轰轰鸣动,仿佛闷雷滚滚,地皮轻颤。
“来了,来了!”洛思宁兴奋地跳起来,就想往外去,沈东游离得近,一张嘴就叼住了她的衣襟,不让她轻举妄动。
“不对,这是马蹄声。”马世友是老军,一凝神便听出了这动静,不由骇然,“哪来的这么多马?坏了,马贼进庄子了!”
“马贼?不是妖怪啊。”洛思宁有些失望,但马上就开心起来了,“一样,打马贼也能刷经验值的,我这便去把马贼都打跑了。”
周时名起身道:“我们一起去看看。”
两人正欲往外走,便听外间街上马蹄踏地声中有一人高声喊道:“黑风团办事,所有人都老实在家里呆着,保你们平安无事,敢有出来的,杀无赦!”
说话间,便听那大队的马蹄声轰轰而来,眨眼工夫,便到了马家院门外,竟是停了下来,一时火光冲天,马嘶不绝,门外有人唤道:“周时名,你出来吧,不要连累了庄子中的人。”
周时名微微一怔,想不到这突然而至的马贼居然是冲自己来的。
马世友也是一愣,不由得暗暗叫苦,好不容易来了个降妖的高手,怎么还是带着麻烦来的?妖没降成,反倒惹了事非上门,谁敢相信这些马贼能老老实实的守规矩不抢掠?
“耶?你在这里还有认识?”洛思宁大感兴奋,“高手兄,你真是交友遍天下啊,这深山老林的,居然还有打上门来的。”
周时名也不说话,迈步出厅,推开院门,便见门前的街路上站停满了骑着马匹的彪型大汉,打着火把,拎着兵器,杀气腾腾。
当先一匹黑马,马上座着个黑黑壮壮的大汉,披件半身皮甲,半边膀子『露』在外面,手中提着一柄宣花大斧,看到周时名出来,便粗气粗气地喝问:“你便是周时名?”
周时名点头道:“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黑风团二当家史柱子,受人之托,来取你『性』命。”史柱子大赤赤地道,“你乖乖『自杀』吧,也省得我麻烦”
“有人雇你们来杀我?”周时名微微一愣,“谁要杀我?”
史柱子摇头道:“等你死了,我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