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闭嘴,如果不是三毛,季临他爹能死吗?”王大爷呵斥道,杨氏一听这话就炸了,“你在说一遍,这跟我三毛有什么关系,当年他也才四五岁,他懂什么?他爹死,还不是因为他的儿子是个扫把星,命中带煞。”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王大爷甩手道,“我不可理喻?我不可理喻能让你偷偷去见那爷孙俩?不过你那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人家根本不领情。”杨氏怒吼道。
王大爷不想让小辈看见这些难堪的样子,于是笑着对她说,“笑笑,我到时候会去的,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她也懂这些成年人的体面,点点头匆匆告辞,直到她走出门的时候还能听到门里传来的“扫把星”,“连累”的字眼,她捏捏拳头,更加坚定了心里的想法。
趁着天色还早,她又去了村里其他户人家,无一例外的,男主人要么是尴尬地笑笑,要么是沉默,女主人好一点的听说之后要么扯出一个得体的借口,更多的是摔摔打打暗示她不受欢迎,更有甚者说她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会勾搭男人,她气得当场想挠花她的脸,拜托她才刚过十岁,谁丫的十一岁的小女孩会想这种事,搁现代那还是祖国的花骨朵,朝气蓬勃的少先队员呢。
但是她只是尴尬地笑笑然后离开了,她明白,她要是当场不管不顾,季临的名声会更差,这不是她的初衷。
等她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她坐在椅子上狼狈地大口吃着张氏给她留的饭,“慢点慢点,喝口水。”张氏怕拍她的背递给她一碗水,她急急端过去一口喝下,使劲捶捶自己的胸口,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我说,你这是何苦?”张氏叹口气坐下来托起她的腿,脱掉她的鞋子,白嫩的掌底里有大大的两个水泡,她伸手去碰,王笑笑疼地一哆嗦。张氏又心疼又埋怨地看着她。
王笑笑见她娘这样讨好的笑笑,既而才收敛起笑容开口道,“娘,我希望大家能对他公平一点,不多,一点点就够了。”
“你真是傻。”张氏戳戳她的额头,嘴上说着埋怨的话却起身去房间拿了一根绣花针过来。“娘,你干啥?”她惊恐地看向那根绣花针。“挑水泡啊。”张氏回答道,“水泡就这样挑破不会感染吗?”她惊呼道,“什么感染?”张氏不是很懂,“额,就是化脓啊。”她大叫道。
“嗐,我以为你说啥,这种小伤口怎么会化脓,坐着别动。”张氏抓着他的脚就要上手,“不是啊……爹,救我,爹,救命啊。”她朝着外面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