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这次去真的要小心才是。”舒庆之皱眉道,她闻言看向他,“是陶家,陶家也有人会去。”“是悦来酒楼的陶家吗?”她想了起来,这不正是舒家的对头吗?“你是说对面可能会出幺蛾子?”她好奇道,“万事有我,以陶家目前的状况,是绝不会在宴会上闹事的。”舒庆之回答道。
“就算是真的闹,我也不会怕的,你放心。”说完看向窗外,别说这坐马车的感觉真的和牛车很不一样。开始她还能兴致勃勃地看看周围的景致,随着摇摇晃晃的频率,她不一会儿就没了意识。
“笑笑,醒醒。”她睁开眼就看见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脸,她抬手想要揉揉困重的眼睛,“别动。”她的手被一把抓住。“嗯?”她有些不解,“你清醒了吗?”谁突然被男人抓住手腕不被吓清醒啊,她直愣愣地点头,“哦,那你擦吧。”他松开她的手,“我怕你刚才迷迷糊糊弄乱了头发。”他加了一句。呵,男人。
她下马车才发现知县门口已经是水泄不通了,各色马车堵在一起。舒庆之先一步下马车,上前抱拳道,“福伯”那被叫福伯的显然是知县府的管家,见人跟他打招呼,他连忙笑道,“这不是舒公子吗?快请进。”脸上带着笑意,神色却是很坦然。“要不我带您进去吧?”福伯笑着问道,“不用不用,我自己进去就好。”他知道这是客气话,像这样的大管家可不会在宴会时专门带一个商人进去拜见。福伯也不强求,伸手招了个丫鬟带他们进去。
穿过大门,前面就是一条长廊,再往前走就是今天的主要重头戏——花园。花园的河中心有一座八角亭,四周有绸缎垂下来,若隐若现。丫环带他们到亭子门口后回话道,“夫人,舒公子和王小姐到了。”接着一个丫环出来笑道,“舒公子,王小姐,夫人已经等候多时了,快随我进来吧。”
她随舒庆之进去后,就看见主位上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一身丁香色的长裙,头上插着两支翡翠的簪子,耳朵上戴着同款耳环,手上是一个羊脂玉镯子,此刻见他们行礼,她笑着道,“这个王小姐就是做出葡萄酒的那位吧,不仅酒做的好,人也是长得标致。”
王笑笑见她和自己说话,连忙回答道,“小女粗鄙,见夫人如此雍容气度,只觉惶恐。”刘夫人听到这话却是笑了,自己作为知县夫人以来,从来不缺人巴结,她们一上来就说自己多么年轻,保养得当。她知道自己已经四十好几,如果真的光彩照人,自己丈夫也不会一房一房地纳妾,此刻这小丫头却说自己气度雍容,才真正说到她心坎里去了,她堂堂知县夫人用不着做那以色侍人的事,所以当家夫人的风度正是她想展现给别人的。
从这话就知道这是个通透的小姑娘。她见舒家少爷还站在这里,她笑道,“舒少爷把人放我这里就好了,难不成你要要一直守着这小丫头?”这里面全是女客,他一个男人肯定不能多待,于是告辞道,“那我就把侄女托付给您了。”“去吧,人放在我这不会丢的。”她笑道。
等人走了,王笑笑只好安安静静躲在座位上小口喝她的茶水。这时就有人提议了,这样干坐着吧,不如大家以菊花为题写诗,作画吧。这一提议自然就得到了刘夫人的认可。她开这菊花宴可不是真的为了赏菊,不过是必要的人情交际。不过就是吃吃喝喝说说话,大家再交际一番罢了。此时有人提议诗会活跃气氛,她当然不会阻止,她笑着道,“那敢情好,你们女孩子就是玩玩乐乐才好,我们这几个老的就给你们当当评委算了,你们说可好?”她问话的正是衙门里县正和捕头的夫人。其他夫人听她这么说也连忙应声道,“这个主意甚好,咱们年纪大了,也只能看看这些颜色鲜活的小姑娘了,我这个戒指就当这次的彩头了。”说着从手上取下一个红宝石戒指。
旁边的夫人见状也纷纷出了一些彩头,有些是首饰,有些是银两,倒也是满满一个托盘。轮到知县夫人的时候,她也伸手从头上抽了一根翡翠簪子笑道,“今天的头彩这么丰富,你们可要努力啊。”“知道了,婉姨,今天一定让您大饱眼福。”说话的是一个蓝衣女子,刚才正是她提议进行诗会的,而且听她直接称知县夫人为婉姨就知道她跟知县夫人的关系不一般。
果不其然,知县夫人听她说完,抬头朝旁边的县正夫人笑道,“你看看她,多么的有信心。”县正夫人笑道,“还不是因为有您给她撑腰,她现在是越来越没边了。”刘夫人听完嗔道,“我就喜欢她这充满活力的样子,你可不许说她。”“嗐,她现在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我哪管的了她啊。”县正夫人笑道。
那边的蓝衣女子付稚柳正在询问参赛的人,询问道王笑笑的时候,她身旁一个少女皱着鼻子道,“付姐姐,那就是一个乡下丫头,说不定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她哪里懂什么诗会呢,你还是不要问她了。”说完又面带嫌恶地看了她一眼。王笑笑还没开口就被别人这样鄙视了。倒是那蓝衣少女听了不赞同道,“莹莹,你不要这么说。”“本来就是嘛,什么都不会的乡下丫头,畏畏缩缩呆在这,听说是代表舒氏酒楼,看来这舒氏酒楼也不怎么样嘛。”少女继续道,王笑笑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不愿意与她们发生冲突,但是看这女子这么诋毁酒楼,她试探地问了下,“请问小姐可是姓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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