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头好痛..........王潇潇从睁眼那一刻就感受到从后脑勺传来的剧痛,难不成自己是脑卒中?想到这王潇潇不淡定了,想要赶快拿手机打个120,说不定现在还是窗口期还可以溶栓治疗,不然到时候给自己整个偏瘫啥的,自己20岁以后的花样年华岂不是要在床上度过?她努力想伸伸脚去够够床尾的手机,对的,作为中年少女,虽然害怕手机有辐射,但是还是要玩到睡着,但是为了小命来说,她只能和手机一人一机退一步,把手机放在床尾,离自己的头远一点,自己也许可以长命一点。
但是很快,王潇潇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这个床单咋这么粗糙,还有这个身体好像也和原来的自己有点不一样,顿时,她僵住了,自己是不是陷入了什么可怕的梦境?她一直很容易做梦,她经常向自己的室友宣扬自己离奇的梦境,并且自大的称自己为“梦貘王”,室友还曾经调侃她“脑洞这么大,咋不去写小说?”,虽然也曾经这样想过,但是医学生的残酷最终让她放弃了这个幻想。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王潇潇睁大眼看着木头构造的屋顶,很奈斯,没有天花板,视线下移,这粗糙的被罩,很棒!很明显,她这是穿越了,而且还不是什么候门女主的穿越,紧接着,她闭上眼,回忆着瑜伽课上学的让意识放空、放空、放松身体,去感知自己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然后猛然睁眼,如果她身边有人看见这一幕绝对会以为这是一具诈尸的尸体,可是王潇潇接下来却是咬紧了牙关,恨恨的念叨着,“很棒,也没有空间。”
自己就这么赤条条的穿越到了这个不知道什么朝代什么地点的地方?可是为什么自己会穿越?王潇潇自问自己从小到大就是乖乖女,父母是农村出生,父亲是个小小的包工头,虽然辛苦,但是前两年楼盘大涨,父亲跟着风赚了点钱,然后搬到县城里,虽然赚了点钱,但是都是辛辛苦苦、起早贪黑赚来的,也不是不义之财啊?自己从小到大算是半留守,努力学习,最后考上了一个一本学院学医,现在正是在期末考试复习。期末考试?她想起来了,为了迎接变态的微生物考试,昨晚复习到凌晨三点,因为太累就直接趴桌子上睡着了。难不成就是因为这,自己挂掉了?这也能挂?苍天啊,还有比我更惨的穿越者吗?
王潇潇自顾自的胡思乱想着,没有想到房门突然开了,一个二十多岁的柔弱农妇推门而入,看见床上睁着眼睛的少女,先是一愣,接着就放声大哭“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你可算是醒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醒过来的,你一出生的时候,那个游方和尚就说过你是大富大贵的命,不会像她们说的一辈子躺在床上的。”那农妇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床边扑在她的身上。
王潇潇被这一扑差点背过气去,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眼前这位应该是原身娘亲的人,犹豫了一下只好清清嗓子大声咳了起来,希望能引起她的注意,农妇被这一连串的咳嗽吓了一跳,才发现是自己压着女儿,赶忙手忙脚乱的起身,低头一看女儿这苍白的脸色因为剧烈的咳嗽导致的不正常的潮红,眼泪就又要流出来,王潇潇见不得别人为自己落泪,只好转移这位娘亲的焦点,哑着嗓子喊道,“娘亲,我要喝水。”她暗自唾弃了一下自己,虽然这个穿越很雷人,但是自己适应的倒是格外快,真是穿越的好苗子。
那少妇听着女儿要喝水,赶忙往外走念叨着,“这才醒,要喝热水才行。”说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向外激动大喊了一声,“笑笑她爹,笑笑醒了!”笑笑?连名字也不一样?老天爷,你穿越是不是带错了人?她悲愤地想着,算了,都穿越了,谁还在乎名字,只要不叫翠花都成,这样想似乎有点能安慰自己,随后突然感受到一阵哒哒的脚步声,紧接着听见一声惊喜的欢呼“真的吗?真的醒了?哈哈哈。”声音还没消失,就看见一个年轻人从外而来,虽然年轻,但是也掩盖不了他很贫穷的事实,一身短褂,上面补丁摞着补丁,裤腿卷的一边高,一边低,脚上不出意外的是一双草鞋,好像还有点黄泥的痕迹,五官迎着光有点看不清,但是眼睛的惊喜快要溢了出来。
看来自己可以得到安慰的是,表面上好歹这个所谓的爹不重男轻女,不然自己可真是得想着死一死再说了。
还没等那年轻男人冲过来,那妇人便拉着年轻男人说道,“笑笑才醒,要休息一下,她刚刚说想喝水,我想着是不是去找娘拿点红糖冲水女儿喝。”话还没说完,那年轻男人便抢着道,“不仅要喝糖水,我还要去找娘打几个荷包蛋给笑笑补身体。”说完不等那女人拦着便一溜跑了出去,女人怕他吃亏只好追着他一道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