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那巴尔木讨了个大没趣儿,不得不对张玉点头哈腰一番。
张玉对他摆了摆手,他才悻悻地退到一边。
后来,我从张玉口中得知,刚才他对张玉耳语那一阵,是说把思淑、桃儿、杏儿她们三个都让给他张玉。只要张玉答应将我们这七个男的就地正法就行了,而且所有的财物也都归张玉。
就这样,我们十人终于是死里逃生。
张玉为了防止在武清县地盘上,那达鲁花赤和巴尔木再耍什么花样,便让我们十人都上了他们的船,先在他们船上休息。
我们当晚也是折腾了大半夜,累坏了。在他们船上胡『乱』就都睡着了。
第二天,我和陈叔明留在了张玉的船上。思淑、陈元贵他们则回到了我们自己的船上,两条船一前一后就从武清出发,直向通州驶去。
三日之后,我们便到了通州码头。
这三日,我和陈叔明一直待在张玉船上。我们三人虽然一个才十多岁,一个二十多岁,一个三十多岁,但还算很投缘。在一起谈天说地,几乎算得上是成为了朋友。
对于我们自己的身份,我们也是如实相告。目的是让张玉明白,陈叔明的确是陈国的使臣。我们只不过是因为救了他的命,临时送他来元大都的。
张玉对我们这种仗义相助的精神也表示了敬佩,他这么一说,我和陈叔明倒是对他仗义相救的事情一再表达谢意。
对于我那支短枪,张玉也是十分感兴趣。我索『性』就教他如何使用,并把这支短枪赠送给了他。
毕竟这是我们的救命恩人,难得看上我们一点儿东西,咱可不能这么小气。
再说了,等这次回了应天,我再去黑石岭一趟就行了,唐家父子说不定又给我造了好几把。
张玉一开始虽然坚持不受,但经不住我再三相赠。另外见我也是一番真心诚意,便说恭敬不如从命,就收下了。
考虑到张玉的父亲也在京中枢密院为官,说不定他们知道偰哲笃家人及偰逊的下落。于是,我便向他打听。
对于偰哲笃大人,张玉表示他知道这个人。但因为那偰哲笃大人去世之时,他年纪尚小,所以他对偰大人没什么印象。
至于他的儿子偰逊,他也不甚清楚。
不过,张玉表示,偰哲笃大人的具体情况,他父亲应该比较清楚。毕竟他们的品级差不多,以前估计打过交道。
等回元大都后,他向他父亲打听一下。
听了张玉这话,我立即表达了谢意。如若那张天佑大人真的知道偰哲笃大人家眷的下落,我们又可以省不少事儿。
这张玉小小年纪,也是个义气之人。我们的一些基本情况都如实向他告知了,他自己的事情,也没瞒着我们。
比如这枢密院去海津镇公干,他怎么会在船上。
原来,此次枢密院去海津镇公干,领队就是那个王院判。
但这王院判与张玉的父亲张天佑的关系可不一般。虽然他们两个现在一个是正二品的枢密院同知,一个只是一个正五品的枢密院院判。但早年间,二人可也是生死兄弟。
后来,二人先后成家。张玉出生后没两年,王院判也生了个女儿。二人便结为亲家,给两个孩子定了娃娃亲。就相当于我的姣儿和刘聚大哥的儿子刘才的情况一样。
再后来,张天佑官越做越大,但他本人与王院判的关系还是很铁。
这次王院判去海津镇公干,张玉便求着父亲,让他也跟着同行。主要是他这个年纪的小子,都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天天呆在京城,觉得没什么意思。
那张天佑也有心历练历练自己的儿子,再加上是跟着他未来的岳父、自己的好兄弟王院判一起去,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便同意了。
所以,张玉做为一个并未出仕的少年,竟然出现在了枢密院公干的船上,也就不足为奇了。
只是这王院判虽然与张天佑的关系好,这张玉也是自己的未来女婿,但他从来不在张玉面前摆资格,对张玉也是十分地尊重。
那天晚上,我一枪击中了巴尔木的家将。这枪声惊动了停在我们船不远处枢密院船上的张玉,他便想着看热闹。
后来,我们的船在江面上与元军的船只对峙的情况,他都瞧得清清楚楚。
再后来,我们的船受制,我们都被捕了,他便想让王院判出面相救。
王院判本不想惹这些事,因为这事儿的确不该他们枢密院管。但张玉一再坚持,那王院判也没办法。再说了,救我们几个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王院判便对张玉言明,一切事情由他自己出面,他只是在一旁协助。
所以,就出现了最初下船的那一幕,张玉走在前面,王院判倒象个跟班的走在了后面。
在船上一起呆的三天,总体来说,我们是相当谈得来的。但有一点,我与张玉的分歧还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