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告诉我,近来应天的房地产市场是上涨得厉害。特别是龙潭大捷之后,应天的良田价格都涨到每亩六两现银了,而且交易量也趋于活跃。
我粗略算了一下,当初咱们买进的均价差不多是每亩良田六贯至正钞,折合三两现银。现在涨到了六两现银一亩,也就是说价格翻了一番了。
这样看来,才一年的时间,这投资回报率还算可以。
与李善长谈了约两个时辰,都快中午了,李善长留我吃午饭。我也不客套,就在那里蹭饭吃。
席间,我告诉李善长,我准备回石门过年了,估计至少得来年三、四月份才会回应天。如果我离开应天之后有什么事情,可以告知我们在应天的人,他们一定会把消息及时传递给我的。
吃完饭,我与李善长、李存义闲聊了几句,就告辞了。
出了李府,我们去沈大哥的宅子。按照估计,陈元贵、罗仁他们应该在那里。
到了沈大哥的宅子,陈元贵和罗仁都不在,只有金大富和郑光成在。
据他们二人说,陈元贵和罗仁一早就出去与人洽谈自己分片包干的房子和地产的租金事宜了,估计要晚上才能回来。
我心想这两小子工作也算认真。便跟金大富和郑光成聊起了我走之后这个把月,他们工作的进展情况。
这二人所说的应天房地产市场的情况,与我从李善长那里了解的基本一致。
这个把月来,市场一直在上涨,良田的出售价格是现在都快接近七两银子一亩了。
按这二人的说法,李善长对我还有所保留,他只说良田每亩涨到了六两现银。
本来说好的价格翻了一番后就出手的,但近几日价格上涨得特别快,金大富和陈元贵他们几个也拿不定主意了。就怕刚出手了,价格继续涨,到时候就亏大了。
对于这种情况,我也觉得是不是有其他什么原因,估计李善长应该是知道内情,但他不愿意说。
我的意见是,先暂时不动,静观其变。说不定这就是李善长他们搞的鬼。
我又问了二人这边产业出租的情况。
金大富告诉我,我和沈大哥这边的田地,基本上都与那些佃户谈妥了。
这些田地在我们接手之前,以前的出卖方基本上都找这些佃户收了今年的部分地租了。
但具体情况还不一样。有的收得多,有的收得少一些。他们几个大致测算了一下,平均应该是收了五到六成。
最后他们几个一商量,干脆今年余下的租也不收了,从明年开始正式收租。春播之后,先收五成,秋收之后再收余下的五成。
为什么春播后要收五成。他们几个也是经过反复琢磨的。
这春播之后去收租。一方面是去收租,另外一方面可以去现场查看一下田地的播种情况及农作物长势,这才是更重要的。
如果有的佃户根本就没有种,或者有的佃户因一些特殊原因早就不在了,我们得及时调整。要么督促佃户迅速补种,要么及时收回田产,再另找其他佃户租种。
这样可以最大程度地降低因一些特殊情况引发的损失。
假如我们等到秋收之后,才去收租,佃户早就跑路的话,我们这一年的租金肯定是没指望了。
或者有的佃户人虽然没跑,但根本就没怎么种。他这个时候提出他因种种原因,没赶上春播,请求减免租金。
那我们就很被动了。别人的确是没有播种,家里口粮都成问题,哪有钱给我们交租。
听了金大富这个汇报,我认为很妥当。便问他这方案是谁拿出来的。
金大富告诉我,这个方案他们几个前不久才讨论了。也是通过这个把月到各地去与佃户交谈,了解了一些实际情况,他们几个人在家商量决定的。
当然他们也知道我很快会回应天,准备我回来了,把这个方案讲给我听了,最后由我来拍板。
毕竟沈大哥他们还在苏州。现在东边镇江、常州一带朱元璋正和张士诚开战,沈大哥他们来一趟应天也不是很方便。
再加上这收租子的事情,本来是我们购置这些产业的衍生事务,沈大哥他们也没功夫关注这等琐事。
听了他们这个初步方案,我也是很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