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个东西回到了它最初的保管者那里,或许一切都已经回到了正轨,我想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
“大概如此吧,希望如此吧。”
“——人生全凭命运支配,人不应狂妄的窥视那些本不属于他们的禁忌。”
“——凡是试图干涉命运的人,都不会得到好的结果。”
“——赫兰森.波赫尤拉,记于荣光历(旧历)5989.2.29。”
直到这一刻,巴萨罗谬才从那解脱混杂着哀伤的字迹中得到写下这本笔记的魔女之名。
一些疑惑得到了解决,可反而却引发了更多的疑惑。
他的问题仍然有一些未曾得到解决。
巴萨罗谬眼瞳中的人造水晶(眼睛)亮起,他开腔问道:“写下这本笔记那位魔女到底后来怎么样了?”
娄希平淡的回答道:“当然是死了,就在去年刚死的。”
“因为走楼梯的时候不小心的一滑,于是一个本应生存能力极强的形成界超凡者就这么荒诞而滑稽的死了。”
她轻声的叹息道:“和那些曾经接触过那东西的人一样,都遭受了猿手带来的厄运,都因为一个意外莫名其妙的死了。”
“简直毫无逻辑,也毫不讲道理不是吗?”
“这就是这个世界秩序表象下的混乱体现。”
巴萨罗谬沉声作答,似乎也有着一些感慨,在曾经,这样的场面他见过的并不算少,对于超凡者来讲,凡人即是蝼蚁,而对于那些天灾来讲,超凡者也同样是毫无反抗之力的蝼蚁,人类的常识和逻辑对于那些东西来讲并不适用,他们从来都只是自顾自的遵循着那套属于自己的规律。
软弱的姿态只是流露了一瞬间。
在那一瞬间之后,娄希又回归到了那副淡然平静的模样。
但是下一刻这淡然的模样就突然被她自己打破了。
她又重新换上了那副笑吟吟眼睛有些微微眯起的模样,很是不符合气质的又躺在了躺椅之上,还随手接过古尔薇格递过来的剥好的瓜子,有一颗没一颗的往自己嘴里丢着,声音有些变样的说道:“总之事情的前提就是这样了,出于某些我不怎么好和你这个外人说的目的,我到凯尔萨德的任务之一便是完成留下这本笔记的那位前辈的遗愿,前来确定一下这东西是否已经再无力干涉到常世。”
“我这一边的任务目标只是拿到钥匙打开箱子确定一下里面东西的情况,和你的任务根本没有冲突的地方,怎么样,要不要就如你先前所说的一般,一起合作?你们贝克街这条地头蛇出人,而我们这边出力?”
在想了一会之后,娄希对于合作的兴趣不知为何又突然大了起来,用玉指敲了敲桌子,开始反过来向着巴萨罗谬问道。
巴萨罗谬并不答话,反而皱起了眉头确认道:“你确定这笔记里面说的东西是真的?”
黑发少女很是洒脱的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信不信由你咯。”
“也就是说,我就算拿到了这个东西的钥匙打开了这个箱子,也什么都拿不到,反而还会给自己招惹上一个大.麻烦?”
娄希的眼神略微有些变样,有些狐疑的上下打量着巴萨罗谬,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傻仔一般:“你又不是你的那个雇主,他怎么样又不关你的事,反正你不还是钱照样拿。”
她倒是没有怎么真的怀疑,只是想不到世间居然还有这么傻白甜的孩子存在,这么为雇主利益着想负责的人,在这个以勾心斗角为主题的城市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稀有品种了。
贝克街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个好人?
巴萨罗谬的心中顿时感觉到一股恶寒,不知这面前的少女在心中很是失礼的给他贴上了一个疑似好人的标签。
—
—
口头的合作协议达成,巴萨罗谬反倒是有些无所事事了。
讲他当然没有什么好讲的,要说聊以他现在这个人设更是不可能闲聊的,他倒是想继续找什么东西做做,可是该恢复的还没恢复完,他的两只手还在自动的给自己的身体喂食。
没了两只手,光剩下他这么一个孤零零的头有个什么用?
对方似乎也找不到什么好谈的东西,看着气氛,更不好动身直接离开。
只能就这么尴尬的坐在,尴尬的对视着。
只要你不尴尬,对方就尴尬了,这句话莫名的浮上了巴萨罗谬的心头。
在长久的尴尬对视之下,巴萨罗谬还是凭借着一张无表情的铁面应得了这场幼稚比斗的胜利。
黑发少女若无其事的指了指那个被巴萨罗谬打昏了丢在一旁的可怜孩子.小道格斯。
这孩子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