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萨罗谬的声音低沉,他回答道:”并非是祂选择了我,而是我选择了祂。“
这句话对于巴萨罗谬来讲只是说明自己力量来源的话,在不同的心境之下,到了开膛手的心中却成了另一个模样,宛若天穹的惊雷一般,这道话语直直的打在他的心里,让胸膛中温度越发灼热。
他不该如此!
莫名的情绪正在他的胸膛燃烧,可开膛手却也首次骤然感觉到了迷茫无措。
他不能如何,他也做不到如何。
巴萨罗谬看到他骤然变化的表情后皱了皱眉头,以开膛手被侵蚀后几乎失去了人类外型的扭曲模样,就算是他也难以观察到什么有用的情绪,只能凭着某种毫无来由的直觉感觉到对方的情绪似乎不太正常。
开膛手会怎么样他不想管,只要能在这之前把该交代的交代就行了,为了这个目的,在回答开膛手的问题后他加快着询问,巴萨罗谬继续问道,打断了对方的思绪,:“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该我回问了,还有两个问题就结束了,你可以放心。”
不知是不是巴萨罗谬的话语起了什么作用,开膛手轻声说道,反复咀嚼着这句话:”是啊,只剩下两个问题了。”
灯红酒绿与破败废墟相交映,莺歌燕舞与寒风呼啸相交鸣,氤氲香气与刺鼻的硝烟气息也混合在了一起,在所有清醒着的眼里,这场景简直堪称荒谬至极,也反常至极,荒谬到在这反常里竟然能够瞧出一丝丝的美感。
一种荒谬的美感。
在娄希的静谧之冬干涉之下,几乎所有人都忽略了今晚所发生了的事情,忽略了一切反常,穿着奢华的衣饰礼服,和他们带来的女伴在遍布碎石与碎玻璃的大厅之中共舞。
起舞,起舞,不顾一切的起舞!
高歌,高歌,不顾一切的高歌!
纵使嗓子嘶哑,纵使被碎石绊倒,在静谧之冬的影响之下,他依旧忠实的执行着这一指令。
在这不正常的场景之中,所有的人也变得不正常了。
看着这自己一手所造的场景开膛手的心中也有着些许感慨,当然,不是悔恨什么的,而是单纯的感慨这一半从自己手下诞生的杰作。
想不到他们可以变得这么美。
他对着巴萨罗谬提出了自己的最后一个要求:“这两个问题能换个地方问吗?”
巴萨罗谬心头漠然的说道:“你的时间不多了,可能不够这么浪费。”
“放心吧,朋友,在这之前我不会死的。”
开膛手的语气笃定,无比的确信这个事实。
他要死了,但绝不会是作为人类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