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拥有着充足弹药补充,立身于自身要素所统辖的物质所构成的领域,物质侵蚀系的能力者方可以发挥出完全的战斗力。
巴萨罗谬随身的铁箱,便是基于此点进行的准备,里面所储藏的正是巴萨罗谬最近通过各种渠道获取而来的各种特殊金属。
在本身拥有着局限性无法像别的要素那般以量作为取胜的同时,铁这个要素却也拥有着那些要素无法比拟的拓展可能性。
合金是金,钢铁也是铁,只需要含量超过一半,那为什么不能被他的能力所操纵呢?
在能力的干涉下银白色的金属锭当即融化为一摊液体,随着巴萨罗谬的心意,一层层覆盖在了他的手掌之上。
巴萨罗谬随意的握了几下拳头,活动无碍。
虽然实际上是金属,可在能力的干涉下此时却具备了丝绸与布料的质感,无比的贴身的契合着巴萨罗谬的手掌。
他来到了莱茵河的边缘,微微的俯下身子。
无需借助其他,深蓝色的河水本身便散发着荧光。
借助着圣银所构成的手甲,巴萨罗谬轻轻的拘起一捧深蓝色的河水。
出乎常理的沉重,简直不像是轻柔的水,反而像是流动着的深蓝色金属。
即使没有任何的驱动,深蓝色的清澈河水也还是在手甲间自然的翻滚流动,一刻都不肯停歇,就像是具备着生命的特性一般。
巴萨罗谬任由其顺着手指与手指间的缝隙倾泻而下,就像是欲要归家的游子一般,在巴萨罗谬放开了束缚的一瞬间,深蓝色的河水就以一种一反常态的坠落速度回归了莱茵河。
看到这一幕,巴萨罗谬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嘴角掀起了一丝幅度,如果不是见到了实物,他很难想象以奥利布里乌斯那种谨慎的性格居然也会有时玩的这么大,居然胆敢让这种东西秘密存在于凯尔萨德之下。
倘若被发现的话,恐怕那些新党旧党的大人物也会让他秘密无声的消失。
当然,他在奥利布里乌斯这边,当然不需要管新党旧党会怎么想,在察觉了这个秘密后,他反而会千方百计的为了他掩藏。
无他,这东西的价值太大了,无论是谁都想让这种东西被自己这边所拥有。
见到巴萨罗谬这般举动,艾尔登微微挑起眉头带着调笑问道:“朱里乌斯先生看出什么了吗?”
虽然他被奥利布里乌斯托付了这种重任,明显是他最可以信赖的人之一,但这并不影响他在这种小事上乐于看到巴萨罗谬吃瘪,之前那事虽然已经得知了是误会,但他依然会因为人之常情而保留着些许报复的情绪。
当然,这也只是口头的调笑而已,因此故意的去做些小手段他肯定不屑于的,他的气度还没有这么小。
这条河流能在凯尔萨德的地下隐藏了这么多年,当然不可能只是依靠奥利布里乌斯的手段,它本身的特性自然也是占据了很大一部分。
只有极特殊的一部分人才能知道这一被管制的很好的信息,而他们却都不可能随便的出行,在这座城市里随便乱逛乱。
艾尔登怎么都不可能想象到,有一个人,叫巴萨罗谬。
“确实,如果不是某种特殊能力的话,即使是我也差点没认出。”巴萨罗谬看着他脸上几乎完全不加以掩饰的调笑之意,一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不禁也想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