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楚南洺都察觉不到的情绪,那他一定是埋得很深很深的。
于是,楚南洺就可以安心地藏起自己还未完全成形的铠甲,用“这是为了演戏作出的牺牲”这种说法劝服了自己,让柳四儿的魂占了上风,把身体让了出去。
柳四儿对于楚南洺来说,就像是一个带有巨大吸力的无底洞,只要沾到一点边儿,他就怎么也逃不开。
柳四儿该面黄肌瘦的时候,楚南洺就可以几天不吃饭,把自己饿成贴合角色的样子;柳四儿过上了好日子,变得丰腴了一些,他就暴饮暴食,让面黄肌瘦的自己在短时间之内胖起来。
几天几夜不睡觉也有,唱戏七八个小时哑了嗓子也有……
一桩一件数过去,哪一个都能让盛时舟心疼上好半些天,可偏偏,这些还都挤到了一起,让他的一颗心揪起来就没有松开过。
其中最惊险的,还要当数那一场戏——
在日军猖獗无比,攻占了中国大好河山的时候,好些有志男儿都投身入了抗日的洪流之中。
傅兰砚作为昔日的贵族,他也想去——至于后来,他被家族死命地拦了下来,这都是后话了。
打定了主意,傅兰砚又去了一趟春生班,好歹也是好几年的相好了,他打算跟香兰和柳四儿告个别。
香兰听着他要去抗日,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眼神里有些微微的诧异,惊诧他一个风流纨绔的贵族少爷,竟还有这样的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