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别打他了!”他喊得撕心裂肺,声音尖锐到嘶哑。
直到拍摄结束,他怀中的人起身,他看到了演员的脸时,终于明白了这人不是盛时舟时,才缓过来一些神儿。
楚南洺也没有起来,就是缩在那儿一动不动,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以及剧组准备好了的血包的血迹。
看着这小小一团,盛时舟心里像是无数细密的针戳着一样难受,又像是被一记软拳闷闷地打在了心头。
盛时舟为楚南洺披上了衣裳,又帮他擦掉了泪痕和血迹,才缓缓蹲在他身前,张开双臂。
“怎么了,还没出戏呐?”这声音很轻,很温柔,像是天上悬下来的一条线,把楚南洺从戏里提溜出来,让他稳稳地落到了现实中。
楚南洺缓缓抬头,看着盛时舟的脸,突然有一阵子恍惚——哦对,刚才挨打的不是盛时舟。只是演戏而已。
他钻进了盛时舟怀里,心里莫名其妙地觉得委屈,双臂紧紧抱在盛时舟的腰上。
过了好一阵儿,楚南洺才缓了过来,彻底清醒了。
但他的心也沉了下来。
他终于明白这是在演戏,可他也认清了一个事实——
从前,盛时舟是他的驱魔人,可以为他驱走一切阴霾;可如今,自从他把盛时舟和傅兰砚结合到一起之后,看着盛时舟的脸,他已分不清眼前的到底是谁了。
以前盛时舟能把他带出戏,可现在,盛时舟成为了他心目中的傅兰砚,他就很难分清戏里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