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经过这些年的影视文化的洗礼,观众们大多都形成了一个固定观念。提到了民国,再提到戏子或是妓女,一种悲情色彩便不由自主地升起来了。
这是一种取巧的方式,用一个人设,辅助立起了角色的悲情形象。
但是其实,林宁清更多想要的,还是通过柳四儿这个人物,来表达当时人物的特性,和那个年代的悲惨——
在战乱的年代中,大家都想活下去,于是为了活下去,久而久之,他们抛下的东西越来越多。
譬如柳四儿,抛弃了道义、骨气……他丢得太多太多,但好在最后还找回来了一些,成全了柳四先生的气节。
香兰这个人物,代表的是对自由的向往,她拼了命地想离开北平。可她也有局限,她能看得最远的地方就是上海,可也只到上海为止了。
傅兰砚,大概是故事里站得最高的那个人。可这个人被从最高处推了下去,那便玉石俱焚。
他不怕死,他有气节。或许,他才是故事里形象最正面的那一个。
柳四儿这个角色原本就有十二万分的悲情,落在了盛时舟眼中,就还又多了几分。
盛时舟觉得难过,他看着眼前的楚南洺——壳子是楚南洺的壳子,可那里子,就不知道是柳四儿还是楚南洺了。
抑或是,两个人争争抢抢,到最后混合到了一起,呈现在盛时舟眼前?
一曲戏唱罢,楚南洺坐在了盛时舟腿上,“你说,我唱的好不好?”
盛时舟本来没有说话,可等不到回答的楚南洺渐渐慌了。
他看到了楚南洺眼中的光落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抿着唇半晌,才轻轻点了点头,“唱得好,唱得我都入了戏,一时出不来,缓不过神儿了。”
得到了肯定,楚南洺脸上才浮起了笑,说是还要再唱一曲,要唱西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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